而顯而易見的是,廖瑨對於赫連遜從來都是一副無所謂的模樣,正因如此,他對於赫連遜的那些小動作與心情無暇顧及。
俗話說眼不見心不煩,赫連遜幹脆直接離開了大殿。
“父皇,兒臣身體不適,就先行告退了。”
赫連遜狠狠地瞪了一眼廖瑨,像是要活生生的把他給盯出個洞來一樣。
後者則是正眼都不看他一眼,頗有幾分傲骨清風的意思,著實把赫連遜給氣的不輕。
赫連寅也沒多注意到赫連遜的小動作,也就給了他一個眼神,全是準許赫連遜離開了。
隨後,赫連寅也想著離開這兒,可卻被廖瑨給叫住了。
“陛下,請留步,我有事要與陛下商議。”
廖瑨見赫連寅要離開,趕忙開口說道。
果然,赫連寅一聽廖瑨這麼說,便下意識的停下了腳步,轉過身去,看著廖瑨。
“什麼事?為什麼剛才不說?”
不由自主的,赫連寅的心中有點兒疑惑,也驀地警惕了起來。
“陛下不必多心,隻是這件事情若是當著太子殿下的麵說,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這才想著和陛下單獨談一談。”
廖瑨微微笑道。
雖然說赫連寅並不明白廖瑨這麼做是為了什麼,卻還是沒有離開,決定聽一聽廖瑨的想法。
“陛下請移步,這裏人多眼雜,諸多不便,還請陛下和我一起去側殿商議。”
然而,廖瑨並沒有打算直接開口,反而是有種刻意賣關子的意思。
“好。”
赫連寅爽快的答應了下來。
隨後,二人便避開了宮中的人,一路到了側殿。
沿途中,廖瑨處處注意,果然在大殿的不遠處看見了準備偷聽的太子。
他也沒有多說什麼,隻是嗤笑一聲,徑直往側殿走去。
推開側殿的門,赫連寅便坐在側殿的正位上。
而廖瑨,他卻驀地跪了下去。
“你這是做什麼?”
赫連寅很是不理解廖瑨這麼做的意思,眉頭也跟著緊緊地皺了起來。
“陛下,可否派我前往西昌國,和西昌國的皇帝談判?”
也不拐彎抹角,廖瑨直接問道。
廖瑨如此直接的請求,讓赫連寅一時間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隻是微微的愣了愣。
“你想出使西昌國去談判,和朕好好說著就是,為什麼要跪著?”
看著不遠處的廖瑨,赫連寅不禁歎了口氣兒。
隨後,廖瑨便站了起來,還拍了拍衣擺上沾染的灰塵。
然而,赫連寅並不理解他這麼做到底是什麼意思,心底的那股子疑惑又一次湧了上來。
“你要去西昌國做什麼?和解這類事情自然可以由我大丘國的使臣去做,你又何必去受那個苦累?”
奈何赫連寅的內心情感在廖瑨的麵前都是毫無保留的,廖瑨一眼就看穿了赫連寅心中的想法,且也是釋然一笑。
“陛下應該也知道,我從小到大都是在西昌國長大的,並且也娶了西昌國皇室的一名公主,若是我去與西昌國的皇帝談判,許多事情也是會方便很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