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容蓴前世曾幾度懷孕,對這件事情有些緊張的過頭了,卻終究是好心的。
“越快越好,前線那種地方環境比不得安樂門,對她肚子裏的孩子一點兒好處都沒有。”
安寄遠無奈的歎了口氣兒,也沒有再在趙容蓴的房間裏多做停留,轉身離開了。
趙容蓴幾乎是不帶停頓的寫完了寫封信,小心翼翼的塞進了信鴿腿邊的竹筒裏,而後又放飛了信鴿。
或許是趙容蓴或許著急,以至於她的手都是不停的在顫抖著的。
不知道是因為杜若月腹中的孩子,還是因為杜若月為西昌國所做的那件事情。
總而言之,趙容蓴的出發點總歸是好的。
不管怎麼樣,杜若月都不應該留在前線那種地方!
可是……西昌國的前線也是因為杜若月而得到了改善,如果現在讓杜若月回來,會不會讓西昌國再一次陷入危險之中?
趙容蓴不禁沉默了。
她心裏清楚得很,西昌國的大臣們大多都是些貪生怕死的人,說起來比誰都要厲害,可要是上了戰場,跑的也是比誰都要快!
如果杜若月回來了,那麼西昌國前線應該由誰去負責?誰去保證西昌國的安寧?
思及至此,趙容蓴又一次感受到了進退兩難的無奈。
為什麼自己和廖瑨就一定得是互相敵對的?為什麼她一定要是西昌國的公主,而廖瑨為什麼又一定要是大丘國的皇子?
他們兩個就這麼平平靜靜的難道不好麼?她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
思及至此,趙容蓴不禁苦笑一聲,覺得自己的這個想法似乎有點兒天真了,天真的令人發指!
最後,趙容蓴還是鼓起勇氣,去了樂修音的房間裏。
“樂先生,我不知道我應該怎麼做……”
趙容蓴的語氣中無不透露出她心中的迷茫與不安。
“孩子,你的心中到底是怎麼想的,隻有你自己一個人知道。”
樂修音對上趙容蓴幾近空洞的雙眼。
“可是我不想和他兵戎相見!我隻想我們兩個人都平平安安的。”
她苦笑。
“你既然是玉隱山河圖的繼承人,你就要麵對這一切,如果你一直都躲避,對你和廖瑨都沒有好處。”
樂修音沉思了一會兒,這才說道。
“我知道了。”
她沉默了一陣子,方才抬起頭來。
看著趙容蓴愈發清亮的眸子,樂修音心裏知道,這個倔強的丫頭總算是想清楚了。
“我要去前線,京城的一切,就有勞樂先生您了。”
她淺淺笑道,像是又恢複了生氣,成了原來那個靈動的姑娘。
“好。”
看著趙容蓴這副模樣,樂修音總算是放心了。
事不宜遲,趙容蓴毫不拖泥帶水的收拾好了自己的行李,上了駿馬。
而趙青泰卻看見了趙青泰。
“怎麼?殿下居然還有有空來送我一程?”
趙容蓴不禁打趣道。
“你這丫頭,本王聽說你要去戰場了,特地來送送你,倒還被你當成驢肝肺了。”
趙青泰失笑道。
趙容蓴心下不禁有點兒動容,卻還是沒有過多的停留在這兒,駕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