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養這麼多天以來,趙容蓴的身子是一天比一天好,那因廖瑨而受的劍傷也好了不少。
可,她的心情似乎越來越差了。
整日裏都待在自己的房間裏,除了一日三餐,幾乎是一直待在房間裏。
旁人想要見她一眼也難得很。
趙容蓴的變化,眾人都看在眼裏,隻不過是沒能點破罷了。
廖瑨在轉身時的那一劍,無疑是毫不留情的逼迫了趙容蓴最後的念頭。
生活中的最後一絲光亮,也被毫不留情的熄滅!
她怎麼都沒有想到廖瑨會那麼做。
他們,不是夫妻麼?
哪怕最開始的動機是不純的,但現在她的一片真心都付諸東流,被他的那一劍毀的一幹二淨!幹脆利落的讓趙容蓴就是要落淚。
終究,她還是太天真了。
她是西昌國皇室之人,而他確是大丘國皇子,兩國之間動蕩不安,針鋒相對。
那麼,他們兩個人又怎麼可能逃過這一劫?
思及至此,趙容蓴自嘲般的笑了一聲,無可奈何的閉上了雙眸,看著帶著鏤空花紋的床頂發呆,漸漸的,竟然也出了神。
“咚咚咚。”
直到敲門聲傳來,趙容蓴這才回過神來,趕忙穿好鞋。
“房內冷得很,這幾天出了太陽,外頭暖和的很。走,我帶你出去曬曬太陽。”
見趙容蓴的麵色微微有些蒼白,安知微二話不說,拉著趙容蓴往屋外去。
趙容蓴卻站在原地,沒了動靜,心中大概是帶著點兒抗拒。
“不了,我累的很,還是在房裏呆著吧。”
她勉強扯出一個笑容,語氣中滿是牽強的滋味。
“你要是再待在屋子裏不出去,估計都得長黴了!”
聽她這麼說,安知微不禁皺了皺眉頭。
“哪能?我又不是包子哪類,怎麼可能長黴。”
趙容蓴笑著辯駁道。
“你這臉軟乎乎的,不是個包子還能是什麼?我都聞到好大一股黴味了。”
說著,安知微還揉了揉她的臉頰。
“別鬧了,我和你出去還不成麼?”
趙容蓴嫌棄似的拍了拍安知微那隻不安分的手,最後隻能妥協。
“早答應我不就好了麼?外頭沒有什麼吃人的野獸,就算有,師兄也會幫你擺平。”
安知微揉了揉她的發頂,心滿意足的拉著趙容蓴出了房門。
大概,也就隻有安知微願意在這個時候一直陪在自己身邊了吧。
看著安知微麵上的笑容,趙容蓴猛地有一瞬間的失身。
自從自己受傷以來,一直都是安知微陪在自己身邊,逗她開心,陪她玩,哪怕她有時候心情並不怎麼好,也並不怎麼理會安知微。
他卻是一成不變的對自己好,就像,逗她開心事他的責任一樣。
“師兄,謝謝你。”
如果沒有安知微,趙容蓴不知道自己會變成什麼一副樣子。
“你都說我是你師兄,你我二人大概也算個近親關係,你還和我說謝做什麼?上次你讓我去接芙蓉麵的時候才沒有這麼客氣。”
安知微很是無奈的瞥了一眼趙容蓴,帶著點兒抱怨,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