責罰,關進了天牢。”
“怎麼會這樣?”聽到花晚被責罰,琤玥心中莫名心疼,不由得有些擔憂起來。
“嗬,那孩子偷了九天之上的一個重要神物。”衣向回道,“琤姐姐不必擔憂,花晚沒事的。”
在琤玥與衣向一問一答的交談中,一旁的鬼穀算師靜靜地打量著這憑空出現的神秘少女——這女娃骨骼仙質奇葩,靈秀清純,有一股和琤玥相仿的絕塵氣質,特別是她周身無時無刻不散發著一股靈氣,隱隱之中蘊藏著未知的壓迫感。
令他奇怪的是,他竟然從麵相山看不透這個少女的命格?!除了他的愛徒琤玥以外,這個女孩兒還是第一人。這一切都說明這個被琤玥稱作“衣向”的少女不似這紅塵間該會有的俗世之人。
衣向感覺到了鬼穀算師的探究,側顏朝他微笑著一頷首,不經意間目光落在了昏睡著的司徒浩的身上。
看著司徒浩繪滿身的血符,衣向垂下眼眸,長長的睫毛掩住了眼底伸出略有黯去的金色暉芒,心中幽幽的歎了口氣暗自說道:
終究還是來晚了一步……
聽到衣向保證花晚無事,琤玥放下了心。寬心之後的她這才想起衣向出現之前的那一聲回答,於是問道:“衣向,這世間上真有能篡改或是消除記憶的東西?”
琤玥的話出,一時間,琤玥和鬼穀算師的目光盡數聚焦在了衣向的身上。
在他們焦灼的注視中,衣向點了點頭,她直視著琤玥的眼,肯定而平靜的說道:“是有的。隻是此物不存在與人界之中,玄天九界唯有一處有這個東西。”
“哪一處?”琤玥疑惑的問道。
“冥府。”
“冥府?”琤玥複述了一遍衣向的話,黛眉輕蹙,眼中盡是困惑的色彩。冥府,那不是傳說中人死後會去的地方嗎?
那是怎樣的東西會和冥府有關?
這時,琤玥的腦海中浮現去曼珠沙華路上的一幕。隱約間,一道靈光閃過,琤玥似乎想起了什麼,隻可惜那道光消縱太快,還沒捕捉到便已不見。
“是的,”衣向一頷首,說道,“隻有那裏才會有。”
“那,你口中所說的,究竟是什麼?”
衣向沉沉的籲了口氣,麵色肅然,錚錚的說道:“忘川之水。”
“忘川之水?!”琤玥聽到這四個字時,不知為何,心在此刻猛地一沉,一股通徹涼意襲遍全身,隻覺連肌骨都在叫囂這幕天的寒冷。此刻的她像是曉知了什麼驚悚的事物般,生生的倒抽了口氣,臉色煞白,雙眸擴睜,幽暗深湛中是驚懼在蔓延。
“忘川之水?”琤玥雙♪唇微顫,再一次向衣向確認道。
忘川之水,如果她沒猜錯,應該就是冥府那條被叫做忘川的黑河所流淌的河水。雖然她不知道衣向口中的忘川之水究竟有著怎樣的作用,但潛意識裏琤玥冥冥中感到這是一個足以讓現在的她無策到絕望的東西!
“不錯,就是你心中所想到的忘川之水。”看著眼前琤玥霎那間所表現出來的樣子——雖然是沉靜之下那細微的點滴動容,但她卻清楚的洞悉到尚未覺醒的琤玥已然觸碰到那封印的記憶。
“如是忘川之水,那讓皓吐出來不就可以了麼?”琤玥抱著一絲僥幸的脆弱心理說道。
衣向搖了搖頭,朝琤玥潑了盆冷水,道:“忘川之水一旦進入人體,便會立刻和其血液、精髓、神智融為一體,如何吐得出來?”
因著她們的交談,鬼穀算師早就驚愕異常的看著身前琤玥和那位叫衣向的女子,目光在她們兩人身上來回往複。
她們的談話像是架空了一切事物的媒介,斬斷了彼此的聯係,虛空飄無,幻惑迷蹤,任憑他再厲害也畢竟是一介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