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法綺羅市有一條最為繁華的街道,這裏坐落著各種特色的小店和商場,彙聚了不同風格的餐飲、食品、酒吧,琳琅滿目的櫥窗,顏色各異的旗幟和氣球,空氣中洋溢著各種糖果的香甜氣味。
街道尾部的丁字路口赫然坐落著一家與其他店麵不同的茶點吧,每當人們走過時,都會不約而同的向它投去一份好奇的目光。
洛可可風格的房子,用白色的木質柵欄將做為主建築的三層小樓圍在中間,仿佛是一層天然的屏障,將城市的喧囂隔離在外,嫩綠的草坪連接起了房屋和柵欄的這一塊空地,顏色各異的鵝卵石架起了通往大門的一條小路,和街道的繁華相比,反而增添了幾分寧靜的色彩。
透明玻璃的旋轉大門緩慢的轉動著,遠遠的從窗外望去,透過淡紫色的紗簾給人一種朦朦朧朧的感覺,店裏裝潢以紫色為主色調,就連布置在店裏店外的花也是擁有濃鬱香氣的紫羅蘭。
當踏入大門,紫羅蘭的香氣就會撲麵而來,閉上眼睛細細品味就好像置身於仙境一般。環視四周,正前方是擺放在架起一個圓形平台上圍滿紫羅蘭的白色的木質圓桌,桌麵上把放著一個銀質的燭台、一個透明的水晶球和一副黑色的塔羅牌。
左側的牆上是一個布滿了整個牆麵的書架,右側是一個櫃台,淡紫色的半圓形吧台上擺放了一套齊全的咖啡工具,下麵的展示櫃裏麵全都是漂亮的蛋糕,各種顏色混在一起好像一片花的海洋,鮮豔奪目。
抬眼望去,店的正前方布滿整個牆麵玻璃水族箱映入眼簾,各種魚兒在水族箱中快樂的擺著尾巴,像是在炫耀著它的美麗。淡紫色的沙發和玻璃質的小圓桌擺放在占卜桌的周圍,每個小桌上都有一個紙質的桌燈,散發著淡淡的米白色。
角落裏有個鐵藝的旋轉樓梯通向二樓,滿地鋪滿淡紫色毛地毯,鬆鬆軟軟的讓人很想就這樣躺上去,店的頂部被紫色紗簾包裹起來,燈光照下來,是一種昏暗的紫色的光。
就是這樣的一家店,卻有著一個奇怪的名字——“鬼魅”
此時繁華過後,初夏的天空中黑漆漆的,連月亮也遮起了害羞的臉龐躲在了雲的後麵,一切都是靜悄悄的,沒有了星星,黑暗籠罩了整個大地,隻有微微的風,不時的撫摸著大地,輕輕的卷起一些細小的塵埃。
街上異常的安靜,街角的鬼魅茶點吧前靜靜的屹立著一個身影,在黑暗的籠罩下看不清他的麵容,他靜靜的仰望著天空,銀色的長發在風中飛舞,黑色的長衫在舞動,黑暗中銀色的長發隱隱透著一絲光芒,溫和卻冷漠,他的周圍仿佛有一種冷空氣,讓人不敢靠近,散發著一種叫做寂寞的氣息。
茶點吧的大門還在靜靜的旋轉著,傳來機械微弱的鳴叫聲,他默默的望著夜空,仿佛並不是屬於這個世界的人一般。
角落裏兩個身影漸漸的變得清晰,一對中年男女站在遠遠的地方看著鬼魅前的人影,接著就傳來了中年男人的歎息聲,與此同時,這個中年女人用手捂住了嘴巴,隱隱傳來了哭泣聲,淚水爬滿了她的麵頰,中年男人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眼中卻也是布滿了水霧。
“還是……來了嗎?”中年女人弱小的聲音中帶有幾分哽咽。
“哎……還是躲不過宿命的安排。”中年男人輕輕的搖了搖頭。
“為什麼這麼殘忍,那還是一個孩子,不該受到這樣的苦難。”
中年女人緊緊的窩在了男人的懷抱裏,傳來了陣陣低泣的聲音,顫抖的肩膀訴說著她內心的無助。
中年男人抬頭望了望天空,無可奈何的歎息聲也表露了他的無能為力。
一隻黑貓悄悄的爬上了牆頭,左右望了望兩邊的人便乖乖的坐在了牆頭,警惕的眼神四下張望著。
旋轉門前的人緩緩的伸出手,攤開手掌,從他的手掌中發出淡淡的藍色光芒,一張塔羅牌從藍光中升起,直到他用兩隻手指捏住了塔羅牌,光芒也隨之消失,他低頭看了看手中的牌就鬆開了捏住牌的手指,而塔羅牌在瞬間燃燒殆盡,黑色的灰燼在風中消失的無影無蹤。
突然,牆頭上的黑貓發出了警惕的叫聲,後背高高的弓起,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中年女人的手中赫然出現了一條銀白色的鞭子,眼神也從剛才的悲痛漸漸變得凜冽,高高揚起的頭顱讓她看起來更加桀驁了幾分,中年男人的手揣進了懷中,緊緊的盯著遠方。
然而鬼魅前的身影依舊隻是靜靜的站立著,幾個黑影若影若現的各個小巷內躥上躥下,帶起了一層層塵土,風聲鶴唳,這條原本寂靜的街仿佛下一秒就會變成紛亂的殺場,在黑夜的籠罩下增添了幾分詭異的氣息。
天空霍然明亮了起來,絢麗的流星從天而降,就好像一個個叫做星的精靈降落人間,拖著長長的尾巴落入夜空之中,不知道落下了多少顆流星。
直到一直在鬼魅前屹立著的身體突然向空中靠靠躍起,手掌間藍色的光忽明忽暗的閃爍起來,銀白色的長發隨風舞動,就像是要奔向夜空的精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