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這一個月毆迦澈私自尋找金色紫羅蘭,試圖用這種方式來瓦解索月國,目的隻有一個,報仇!”一個陌生的聲音縈繞在耳邊,我仔細的看了看說話的人,確定我沒有見過他,可是他是誰現在都不重要。
“報仇?可以解釋一下嗎?”我不屑的白了說話的人一眼。
“報母兄之仇。毆迦澈的母親和兩位兄弟都已經獸族大戰的時候犧牲,他的目的就是為了顛覆索月國!”那個陌生的人又開口給我解釋。
“據我所知,在獸族大戰的時候多少人都犧牲了,我也沒瞧見一個要找索月報仇而不是去找獸族!這個理由是不是有點不合理?這你們也能信?”說這話的時候,我再次將在場的人掃視了一遍,可是貌似大家根本不為我的話所動。
“那不一樣,公主殿下。”陌生的男人又向我行了個騎士禮,緩緩開口說道:“別人是戰死在戰爭中,而毆迦澈的母兄,是因為女王陛下的犧牲。”說到這話的時候,我瞪大了眼睛看著紅毯上的人,毆迦澈的周身似乎散發出了一種徹骨的冰冷,臉上的麵容也隨之陰沉了幾分。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也不知道接著要做什麼,曾經的獸族大戰是我根本沒辦法徹底了解的,更不清楚母親的犧牲是什麼,我緊張的看著毆迦澈,毆迦澈的眸子裏麵不像曾經的冰冷,那是一種憤怒,一種難過,一種深深的孤獨。
“毆迦澈已經認罪了。”
“什麼?”我凝望著自始至終都沒有開口的納琦,他的話讓我更加不可置信,“這不可能!我不相信是毆迦澈做的!不可能!”我憤怒的從王座上跳起來,緊緊的攥緊了拳頭,指甲已經深深的陷在皮肉之中,可是我根本感覺不到疼痛。
“毆迦澈告訴我,你沒有認罪,你不會殺我的,是不是?”我緊張的望著毆迦澈,拚命的祈禱他會對我說是,那個外表冷漠內心溫柔的家夥是根本不可能殺我的。
最後一絲希望寄托在了毆迦澈的身上,他與我四目相對,眼中一片哀傷,緊抿的嘴唇訴說著他的堅韌不屈,眼中一絲不忍閃過,悠悠開口說道:“是我做的。”
一聲悶雷在腦中炸響,我無力的癱坐在王座上,不可置信的看著被魔劍士束縛住的毆迦澈,我愣愣的看著他被帶走的大門,看著他已經消失了身影的大門,誰來告訴我,這是為什麼,消失了一個月的毆迦澈突然出現,卻已經變成了要殺我的人,那麼他的冷漠來源於他的仇恨嗎?我出神的坐著,不管是誰說話也不去理睬,感覺胸腔裏有什麼東西堵在那,進不得退不得。
‘噗’胸腔裏的不明物終於不再受我的控製,從口中噴出,一口刺目的鮮紅驚呆了我,也驚呆了在場所有的人,口中一片腥氣,我感覺到還有溫熱的血液正順著我的嘴角流出,滴落在淡黃色的裙子上,我執拗的不肯接受任何人的關愛,愣愣的看著大門出神,任由唇邊的血液凝固在臉上,不去看,也不去擦拭,隻因我還是不願意相信毆迦澈是那個要殺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