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說什麼話,做什麼事。隻要我說了什麼話,做了什麼事,別人都會往相思病這件事上懷疑。
比如我又一次向我姐姐講了我在一本雜誌上看到的有三兄弟和自己的三個親妹妹結婚後生出畸形孩子的故事,我姐姐竟以為我這些話是說給她聽的。
老天爺,她用這種心理來冤枉我我真想去死。除此而外,不管是年老的,中年的,或者年輕的女人見了我都躲的遠遠的。她們好像認為靠近我我會強x她們似的。
因為感情沒寄托,我常常愁眉不展,母親心疼我也沒辦法,就想哄我開心。直到現在我還記得我有一天和母親一起來到我們村的一個池塘邊上,母親見我煩惱,就走上來想象我小時候那樣摸我的頭。
可我不想讓她摸,就躲開了。母親的眼淚“嘩”地流了下來,我也頓時哭了。是啊,癡癡傻傻的張建明,你還愛好文學嗎?
你不是長得帥嗎?可是,你的女朋友在哪裏?你的老婆在哪裏?你為文學連個媳婦都討不上,你活著好有什麼意義?
想到這一些,我當時倒是真有些想輕生。可是,我自信自己長得這麼帥,隻不過沒有機會罷了。於是,我想讓自己更帥一些以增加自己的自信心。
可是,我已經這麼帥,總不能把這張臉毀掉再換一張吧。既沒有那麼多資金也沒有那個必要。唯一的辦法就是——抹化妝品。
我以前聽姐姐說,化妝品有很多種類,比如粉底霜,麵霜,日霜,晚霜,防曬霜等。我覺得自己應該學習一下這方麵的知識。於是想到了書。
我就向父親要了些錢,專門坐車到縣城的新華書店買了幾本關於美容方麵的書。看了幾天,我開始擺治起自己的這張臉來。
我通常會先用香皂塗到毛巾的兩頭,在臉上塗一遍,然後用清水洗淨,再用洗麵奶洗一遍,用手巾擦幹,開始抹化妝品。
我通常會用增白的帶有清香味的化妝品。在需要曬太陽時,我早上會用防曬霜,晚上用采詩白裏透紅霜。每隔一星期,我還會用麵膜把臉裹一遍。有時用買的麵膜,有時用自製的。
什麼是自製麵膜?一本書上告訴我,用蜂蜜和蛋清攪在一起就可以當自製麵膜。我往往會在父母熟睡以後用蛋清把自己摸得滿臉都是,然後再上床睡覺。
第二天早上一起床,我照樣用毛巾打上香皂把那些麵膜洗掉,然後再抹防曬霜。我整天這樣打扮自己,期望著有個女孩能看上我而跑到我家裏來。
我雖然如此的亂摸化妝品,可是對自己的臉卻不敢再看,也不敢照鏡子,因為我生怕它會比以前差一些。哪怕隻差那麼一點點,對於我來說就是不能忍受的。
可是有一天,我父親卻戳到了我的痛處。那天早上我用父親燒好的水來洗臉。父親因為沒有了熱水,就氣不打一處來。
他罵我道:“你瞅瞅你每天抹你那張臉,怎麼越抹越難看。”我一聽頓時火冒三丈,把洗臉盆和水一起從屋裏扔了出去。
我父親見狀揚起巴掌來要打我,我順手抄起一把鐵鍁來。我父親也拿起一塊半截磚。我們爺倆正劍拔弩張時,我姐姐剛好回來了。她把我手中的鐵鍁奪下來,又繳了我父親手中的磚。
了解了情況後,姐姐讓我跟著她去她家。姐姐跟我說:“咱伯說的是,你這幾天難道沒照鏡子?你看看你的臉都變得發烏了。”
我剛剛在姐姐家吃過午飯,父親又來看我。我姐姐對我說:“你看咱伯剛才還要打你,現在又來看你,那是在心疼你呀!”然後她有對我父親說:弟弟不是二十多歲了還沒娶到媳婦心情不好嗎?您以後說話也不要太刺激他。”於是,父親又把我領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