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搖搖頭表示不知。“賣血!他一次賣200毫升血,換來的錢吃喝嫖賭,花完了,還去賣。有一次我和他一前一後去上廁所,我看見他拉的屎裏麵都有很多血。這種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要死了。”
我大哥略顯同情似地說。“那他給你找的活趕著怎麼樣?”我問大哥。“別提了。重的很,生活又不好。”我們一聽又笑起來:“你怎麼老是喜歡和這種人交朋友?”大哥一聽也尷尬的笑起來。
又過了一段時間,我們還是找不到活幹。這個時候,我忽然想起我來新x之前燕子交代的話來,就在行李包裏找出來燕子寫給我的人名,地址和電話號碼來。
我跟大哥,姐夫,姑父以及幾個老表說,我來的時候未婚妻告訴過我,讓我在這裏萬一沒辦法了可以到喀什找她的姑家老表和表姐,看能不能找點事做。
因為上次“虎口脫險”的事,大家都認為我辦事穩妥,就建議我去看看。他們先讓我打個電話過去。我就撥了個電話過去。但是,接電話的人不是燕子的表姐本人。
我就讓他們幫我叫一聲燕子的表姐。電話那頭說,燕子的表姐家離他們那裏有幾十裏遠呢。“這可怎麼辦?”我問大家夥。
他們都建議我親自去一趟。“可是我沒車費。”我說。我大哥在一旁說他身上還剩下一百塊,可以先借給我。我拿上大哥借給我的一百塊,再加上我自己身上的二三十塊錢,就準備出發。
我在走之前,四姑父給我寫了一個電話號碼,讓我在那邊找到事做了可以給他們打電話。打電話時要說好找陳青雲。我說了一聲“好,”然後就向他們打聽我該從那個地方等車。
我小表弟就給我講了坐車的路線,我就拿上自己的行李向那個地方走去。
按說這時候他們應該有個人送送我,可是我們在阿克蘇已經住閑了差不多有一個月。在這一個月時間裏沒事做,整天出來閑逛。所以,對於哪個街道,哪個巷子,甚至哪個商店都再熟悉不過了。
去哪裏坐車,還要人送嗎?我於是一個人來到了坐車的地方。
我到那個地方的時候,站台上已經稀稀落落的站了幾個人。其中有一個長著連鬢胡子的個子不高的一個人站在那裏總是東張西望,抓耳撓腮。
我也拿起行李包走到了站台。那個連鬢胡子看見我,趕忙走到我身邊和我打招呼:“老鄉,想去什麼地方?”“不去什麼地方。”我說。
我說完這句話以後,就像躲避瘟疫一樣躲在一邊,心想:“誰知道你是一個什麼東西?”正想著,突然眼前一亮,看到一大疊鈔票就在眼前的腳下。
我的心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下意識的向四周望了望,見無人留意我,就抓起鈔票,然後拿起行李包。離開站台,轉身就跑。
我氣喘籲籲的跑到一個僻靜處,剛剛拿出那些錢要點數,卻看到一個人向我走來。他正是剛才的連鬢胡子。“他怎麼知道我在這裏?”我一邊想著一邊把行李包的拉鏈打開。我想把我手裏的鈔票放進去。
可是,我還沒放進去,那個人已經來到我麵前:“兄弟,總不能這麼自私吧。剛才你撿錢的時候,我在旁邊可是看的一清二楚。俗話說得好:見麵分一半,你總要分給我一些吧。”
我見掩飾不住,又怕他對我不利,就想給他那些錢打發他了事,就問他道:“你要多少?”“先讓我查查你手上的錢有多少再說。”那人說著伸出手。
“反正我也一個人,他也一個人,大不了單挑,我也不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