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就一起走。我把他們帶到了我所在的領耀電子廠,然後指給他們看。那領耀廠右邊有一個手袋廠,我聽說那位老鄉的丈姐會做手袋,就鼓勵她去應聘。
可是,她不去。我就跟那老鄉說:“你丈姐腦子真死,不管怎樣,去應聘一下,看看又少不了一根頭發。”那老鄉說:“是啊,她是太死勁了。”
然後我們又一起轉了好幾個地方,我就跟他們說:“我晚上還要上班,我回去睡覺了。”那老鄉一聽就跟我說:“知道地方了有空來找我們玩。”
“好吧。”我說。然後,我就回去睡覺去了。
那天晚上,我睡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因為那位鄧縣老鄉的話不時的在我耳邊響起,什麼他丈姐有本事了,什麼能幹了等等,我在想這位老鄉之所以在我跟前說那麼多話,很有可能是想把他的丈姐向我介紹。
那麼,自己要不要去追她呢?可是,看她的樣子很高傲,又不太愛打扮,顯得有些土。但是,自己剛好去深圳找媳婦,,又剛好遇到了她,這難道不是緣分嗎?
而廠裏麵除了楊婷以外的另外兩個女孩子自己還要不要追呢?關於這一切,我想來想去想不出答案。最後,我決定打個電話給父母問問。
於是,我就從床上起來,給家裏打了一個電話。那時候,我們村還沒有電話,我打的是我們隊長家的電話,讓人家叫人。雖然我那個堂哥有些不耐煩,但是他還是叫來了我父親。
我父親接到電話以後,我把自己的困擾告訴了他。他就跟我說,讓我找一個牢靠一點的。要說牢靠,那郭春麗最不牢靠。我當時之所以認為他不牢靠那是因為她罵的那樣厲害,以至於到後來我一直沒有追她,也導致我們兩個錯過了緣分。
而雷坤嬌呢?看她那個花枝招展的樣子,很有可能是一個愛花錢的主。不管怎樣,我打算在三個人中選一個,先腳踏三隻船,然後一個一個試,找一個適合自己的。
我打算先從雷坤嬌身上開始。剛好那段時間雷坤嬌當上了部門的小組長,我之所以知道這件事是因為我看到她上衣口袋上掛的廠牌換了,那上麵的字由原來的員工改成了組長。
我想主動和她搭訕,就打算在這件事上做文章。有一天,雷坤嬌又來到我們車間換衣室,向薑立兵要感光油,那薑立兵就叫我:“雷坤嬌要感光油,你給她弄點。”
我聽後就用硬紙給她挑了一點點,我知道他們絲印那邊修補用的很少,我拿著感光油就到了換衣間,:“哇,好久不見,你都升成小組長了,幹嘛不買糖吃?”我看見雷坤嬌一邊笑一邊說,一邊把手中的感光遞給他。
那雷坤嬌一手接住感光油一邊笑著説:“明天吧,明天。”然後又悄悄走到我身邊,聲音輕輕的對我說:“記住,明天”說完用手在我身上輕輕的打了一下,我頓時感覺像觸電一樣。
我剛要和他說話,那郭春麗忽然從車間來到了換衣間,:“你們在幹什麼?”那郭春麗一邊脫著身上的白衣服一邊說:“她要感光油,”我說,郭春麗聽後點了點頭,“哦”了一聲,此時,那識趣的雷春坤嬌已起身跑開了。
人在愛情上非常敏感,那郭春麗看見我和雷坤嬌在換衣間像是表現出親昵的樣子,也不甘示弱,就主動向我示好起來。
前文說過,自從我被姚奇才看中以後,我被安排在車間調油。那調油是極輕的工作,我隻需要將一種固色劑和感光油倒在一起然後放在一個小型攪拌機離讓它轉,我就可以在車間轉著玩了。
有時候轉的無聊了就自己找點事情做,我通常會推上一個架子車到女生這邊,幫她們把對好的電路板往架子車上放。那些電路板都放在一個小鐵架上麵。因為怕擦花,那板與板之間都隔著兩指寬的距離,一張電路板一個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