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忙擺手,“不是你想的那樣,你當時說你會‘天衣之術’,我不是奇怪嘛,絕對沒有戲耍你的意思。”
幸風手腳並用的解釋著,一臉的焦急,臉上再也沒有平時的文雅與淡定,一雙漂亮的丹鳳眼輕輕一垂,委屈得讓人心疼,田詩詩終於被眼前這個花樣美男打敗了,雖然小嘴還嘟著,人已經沒有剛才那麼生氣了。
“你瞞著我的事也不少嘛,就這麼隨便問問也能問出一大串來,既然要交待,總得交待清楚才是,跟本姑娘說說,你的‘天衣之術’是從哪學的?”
田詩詩本來無意了解這些事情,可一想到那天在馬車上,為了表演所謂的“天衣之術”,手指頭也不知道被紮了多少個眼,心裏就恨得牙癢癢的,她這麼問,無非就是想小小地報複一下。
這個問題讓幸風為難了。
且不說“天衣之術”是何種級別的秘術,即使是普通的法術,也斷然沒有讓人交待來曆的。在法術界,師承何處,這原本就是個人的秘密,即使是最親近的人也不會問出這種問題,何況田詩詩跟他似乎還沒有什麼實質上的關係。
“是我從家族裏繼承的。”想了又想,他還是決定照實說。
田詩詩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那日在織繡坊禁地,梅姑曾經說過,“天衣之術”隻有擁有魅族之血的人才能學成,難不成幸風也是魅人?莫非,他們是某種意義上的兄妹?田詩詩惡趣味了,左看右看,幸風跟她一點相像之處也沒有,莫說是兄妹,就是同族,說出去別人也不會相信。再說了,連“天衣之術”都有假,葉撫琴和梅姑的話可信度又能有多高?
幸風見她臉色陰晴不定,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心裏麵更是忐忑,就怕她再繼續追問下去,如果要向她透露家族的秘密,他可不能像剛才那麼爽快了。
“哦。”末了,田詩詩就這樣應了一聲,再也沒有下文,幸風輕輕地鬆了一口氣。
好一會兒,田詩詩都沒再說話,幸風估摸著時間也不早了,於是直起身子準備離開。
這幾天他實在太累了,為了配合天瀾城主和神兵埠主協調城內毒屍事件,他幾乎是馬不停蹄的奔走,給他們出謀劃策,為的就是龍埠主手裏的那枚印飾,有了這個印飾,他的計劃就成功了一大半,所以無論再怎麼辛苦,他也要再撐兩天。
結果就在他站起來的時候,田詩詩也站了起來,他正想說他要走了,讓田詩詩好好休息之類的話,可惜話未出口,就聽到田詩詩說,“百花城有沒有毒屍,如果沒有的話你送我回去吧。”
他心下一緊,她這是什麼意思,要離開他麼?之前不是說得好好的,會給他一些時間,怎麼才那麼一小會兒就變卦了?
“詩詩,你要離開我?”
不知不覺中,他的聲音冷了一度,把田詩詩嚇了一跳。
“嗯?沒有呀,你也可以跟我一起過去的,這裏毒屍那麼多,我又不能出去,而且,長期住在弈樓我會憋壞的。”田詩詩先是打了一個哈欠,然後才用商量的語氣跟幸風說道,“你覺得我這個提議怎麼樣?”
聽她這麼說,幸風一顆“砰砰”亂跳的心髒這才回歸原有的頻率。
“你很喜歡百花城?”
田詩詩繞到他前麵,低著頭,“也沒有很喜歡,隻是,那裏沒有毒屍,我喜歡自由一點的生活。”
她開始為以後的事情打算了,如果天瀾城的毒屍問題一日不能解決,那她開商店過小日子的想法自然也不可能實現了,退而求其次,如果能在百花城紮下腳根,似乎也不錯,就是離寒城太近了,如果可以話,也許可以跟葉輕眉做個交易。
黑暗中,幸風一眼就看穿了田詩詩的心不在焉,看來她還在為她自己的未來做謀劃。
“那裏離永夜林那麼近,你就不怕寒城找你麻煩?”幸風故意提醒她,“再說了,你在名義上還是織繡坊的弟子,如果要回去,你也隻能回繡坊吧。”
“葉紫衣不是也沒回去嘛,這個繡坊弟子的稱號,當初就是寒城用偏門的手段幫我弄來的,到時候我與葉輕眉說說,就眼下這個形勢,她還能不放我走?”
田詩詩心裏打著小九九,好似未來已經在她麵前展開了一扇大門,她隻要推開門走過去,就能呼吸到自由的空氣。
正樂著,樂極生悲了,她腳下一痛,也不知道撞到了什麼東西,整個人都向前撲去。
事實證明,晚上不點燈到處亂跑絕對是個錯誤,這不,田詩詩就嚐到苦頭了,好在她身旁還有一個幸風,人家眼疾那個手快,就在她快要倒地的時候,一把將她撈了回來。
臉雖然保住了,沒有跟地麵發生親密接觸,可她的腳上還疼著呢,光顧著呲牙咧嘴抱著小腿,一個重心不穩,向後一倒,連帶好不容易將她撈起來的幸風也跟著一起向後仰去,慶幸的是,他們的身後就是那張軟榻。
“啪”的一聲悶響,兩人幾乎是同時跌落在軟榻之上,可是為喵,為喵幸風會壓在她身上,她明明記得,自己是被他側身抱住的,這個家夥竟然趁機轉了方向,仗著有幾個三腳貓功夫,他居然想欺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