栓子來到瀘溝村之後,就沒喝過豆漿。這次乍一喝上這玩意兒,說不上是不是好喝,他下意識地點了頭。
田小滿接過那碗豆漿,自己喝了一口――媽呀!這豆腥味也太大了點吧!她帶著複雜的心情一閉眼把口中的豆漿給咽下去了。孩子就在邊上,不能浪費是不?
她琢磨了一會兒,也想明白了。絕大多數人都不喜歡豆腥味,人們總是會將那味道可口的豆子選為種子,因此到了她生活過的那個現代,豆腥味已經淡多了。
下一步田小滿去了香源飯館,她今天來得早,看見有食客在吃早飯,掃了一周,沒有看見豆漿的影子,當下心裏又有了主意。
齊源生給田小滿結了之前的賬,又將她這次帶來的風幹肉叫夥計稱好,雙方在賬本上簽字,做為進貨的依據。
田小滿笑道:“齊大哥,我現今有個生意,不知道咱們香源飯館有沒有興趣來做?”
齊源生摸摸下巴上的胡須道:“說句實在話,我這香源飯館跟這街上的幾家飯館相比,並無能超過他們的地方。也就是劉嫂子你這風幹肉來了之後,這店裏的客人多了起來。不為別的,隻是這風幹肉別處沒有,也全賴你獨一份供應我這裏。別處也有風幹肉,可大家還是要來,來了就要點這滿姨風幹肉。”
田小滿擺擺手道:“我這風幹肉再厲害也得有處往外賣才成,齊大哥可別客氣了。”
齊源生道:“不知劉嫂子這新的生意是什麼?在下洗耳恭聽。”
田小滿就將自己種了兩畝半分地烏豆豐收的情景跟齊源生講了,“我那烏豆打算磨成豆漿,當然味道我得去調試,叫大家都認同了才能往外賣。就是不知道這香源飯館能不能代賣?”
“劉嫂子既已說是代賣了,那便是在照顧香源飯館的生意,又有何不可?”
於是田小滿跟齊源生將具體的細節商議了一番。若是田小滿將那味道調試成功的話,先送半木桶烏豆漿過來放在店裏代賣,這半桶豆漿收七文錢,若是賣出去了付店家兩文錢。每天下午田小滿來將沒賣出去的豆漿。
齊源生說:“劉嫂子拿著豆漿不可能步行,得坐牛車才可以。兩趟牛車就得花掉四文錢,再付我兩文,七文錢隻能落一文。一文錢的賺頭真不值當推磨的功夫。不如這樣,半桶烏豆也算不了什麼,即便是賣不掉,我們店裏這些人晚飯並第二天的早飯也能消化掉。”
“這樣是最好,那我就不虛客氣了。最遲不過大後天,我若是沒來,那就是味道沒調成功。我知道這邊的人喜歡白色的食物,比如細白麵、精白米,如果這口味不相宜的話,恐怕不會有市場。”
“若我說,那烏豆最好是賣去糧鋪,也省得劉嫂子這麼費心。我看那風幹肉的買賣就很好,一趟趟往鎮上送豆漿恐怕劉嫂子會辛苦……”
“全賣去糧鋪又有什麼樂趣。依我看把烏豆加工成豆漿,讓這周圍的人都喝上,這其中才有不一樣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