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沒有,她做夢都想當上華夏芭蕾舞團的首席!
餘秋蓮強壓下內心的波瀾,重新走回書桌前,拉了張軟凳坐下。
“興趣這種東西是用來錦上貼花的,你明年要進舞團,專注舞蹈才是最要緊的事。”
談櫻隨口應了聲。
是呐,要專注。
樓下那間舞室是時候改成畫室了。
桌上的果茶徐徐冒著熱氣,餘秋蓮往她手邊推了幾寸,“茶要趁熱喝,解解乏,周末作業很多吧?”
談櫻點點頭,翻開一張試卷,佯做少女不耐煩撒嬌的模樣:“我還要做卷子,你在旁邊我會分神的。”
“媽媽就坐著,不會發出聲音。”
食物不見女兒動,餘秋蓮哪肯出去。
談櫻蹙著眉頭,抿唇不語,注視桌麵,一動不動的坐在椅子上。
這是蘇檀櫻反抗母親時的一貫表現,沉默的抗議。
女兒的執拗,餘秋蓮當然了解,兩人僵持了一會兒,她隻好憋著怒火退出房間,走前耐心囑咐:“點心果茶要吃完。”
一會兒進來收盤,檀櫻若是沒動,她再想辦法讓她吃也不遲。
談櫻拿起果茶杯,透過玻璃注視泛黃的液體,肉眼當然分辨不出異常。
這盤子食物,是加過料的吧。
她勾起唇,忽然貓下腰,從床底摸出一個黑色寵物籠。
吱吱吱――
通體雪白的兩隻小白鼠一見日光,不知是膽怯還是興奮,在狹小的空間亂竄起來。
餘秋蓮不會真害自己的女兒,那麼加的料會是什麼呢?
少女看著小白鼠,甜甜笑起來:“小白大白,有好吃的給你們喔。”
吱吱吱――
鼠兒啃著兩隻爪,眼珠滴溜轉,知道主人要喂好吃的了!
十分鍾……
二十分鍾……
一小時……
做完兩張卷子,談櫻再次蹲在籠前,手指輕輕戳了戳小白鼠毛茸茸的腦袋。
吱吱吱――小白捧著圓滾滾的大肚皮,叫聲依舊歡快。
奇怪,它怎麼還活蹦亂跳的?
果茶,點心給的明明都吃光光了,口吐白沫、抽搐、昏厥、拉臭臭,這些情況為什麼通通沒出現?
小白鼠全然不知漂亮的女主人一心想“治它死地”,爬到幹淨的軟墊上,露出困倦之意。
吃飽喝足,當然要睡覺覺啦。
談櫻又戳了下鼠腦袋。
難道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餘秋蓮根本沒做什麼手腳?
她搖搖頭,餘秋蓮分明不想讓她去參加晚宴。
實驗失敗,失望的除了談櫻,還有在一樓客廳心不在焉看電視的餘秋蓮。
“櫻櫻?”
變形的音調讓蘇夐的秘書抽了下眼皮,旋即隨她的視線望去。
木色旋轉樓梯緩緩下來一抹人影,身著丁香色露肩夢幻雲朵喬其紗裙,垂感飄逸,裸露在外的肌膚白皙嬌嫩,除了一身通透感十足的嬌膚,少女著了淡妝的精致小臉,讓秘書的嘴巴久久無法合攏。
蘇總的小女兒,生的太好了!
老實候在何保燕身邊的蘇梓咬住唇。
她本就是腆臉跟著參加晚宴的那個,這下一對比,她更像古時追在千金大小姐身邊跑的小丫鬟了!
何保燕眼底劃過不悅,小小年紀,打扮的如此花枝招展!她餘秋蓮的女兒漂亮,她家寶貝蘇梓也不差!
感受到後背傳來的母親的安撫,蘇梓壓下心底的妒意,把目光從樓梯上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