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二十未出頭的小姑娘自稱老娘,一副很屌的樣子,蘇梓又厭惡又害怕,想說點什麼,又不敢。
難道今晚逃不過磕頭鑽襠的命運嗎,嗚嗚嗚!
麵對氣焰囂張的社會青年,立在她身前的談櫻卻超脫想象的氣定神閑。
講話的聲音柔和清脆:“幾位美女帥哥,我們好像並不認識吧?”
“我認識你倆就行了,今兒替你們爸媽好好教育教育你們,一個個的少犯賤,少惹事!”
談櫻皺起眉:“我沒有惹過你吧?”
少女說話斯斯文文的,連生氣也透著幾分純潔無辜,打頭女生不自覺放緩語氣:“那自個兒好好想想惹了誰吧。”
“對方給你們多少錢,我雙倍付給你們,你放過我們兩個,省時又省力還不傷和氣,這樣如何?”
女生譏諷一笑。
正處中二期的叛逆青少年最是“講義氣”的時候,對談櫻的賄賂行為十分不恥。
“你那錢想給我們也成,但是,該跪還得跪!”她挺胸朝前邁一步跨開腿:“麻溜的,別逼我們動手!”
常年混跡市井的暴戾之氣盡顯無疑。
要不是談櫻穩如泰山,蘇梓膝蓋一軟就跪下了。
“堂姐,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忍一時風平浪靜,要不我們跪吧?”蘇梓趴在她耳邊小聲商量。
談櫻麵帶微笑的把她腦袋推開。
要不是心地太善良,她真的懶得管這個豬隊友。
“要殺要剮隨便你,士可殺不可辱,想看我們跪,下輩子吧!”
蘇梓隻聽耳邊清淩淩一句,少女倩然而立,清高如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花,若不是場合不對,她差點想喊聲“小仙女”。
但在這種情景下表現什麼正氣浩然啊,蘇檀櫻有毒吧!
果然,聽完她的話,那五人紛紛捂著肚子大聲嘲笑,嘲諷的話一句接著一句往外蹦。
“這賤貨也太作了,我看直接動手吧!”站在髒辮女左手邊的爆炸頭女生粗聲道。
“打一頓把視頻錄下來,完事咱們喝酒去。”娘炮男翹著蘭花指附和道。
蘇梓聽著,腿抖得無處安放,恍惚間聽見耳邊傳來一個字:“跑。”
此字正合她意!
蘇梓像被打通了任督二脈,不管不顧的扭頭就跑,絲毫沒發現談櫻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她這一跑,立馬有人發現,叫罵著追上去:“操,誰給你的膽子跑!看老娘不把你剝皮了!站住!!”
衝過來的是爆炸頭,齜著牙滿臉凶相,蘇梓回頭一看嚇得嗷的一聲左腳絆右腳,直接狗吃屎栽倒在地。
談櫻:……
“挖槽蠢貨,哈哈哈哈...”
爆炸頭再度捧腹大笑,還沒笑過癮,忽覺臀部一陣麻中帶痛,難以言表的痛感貫穿全身——
髒辮女隻見那身姿單薄的少女動作迅速的打出一根粉嫩小棍,她姐妹兒像突發了癲癇,歪著嘴巴全身抽搐痙攣,炸毛的發型根根直立,接著轟隆一聲倒地,一動不動儼如死屍。
在場幾人渾身汗毛倒立,皆沒料到談櫻會先動手。
“她...她把娟子咋了?!”娘炮失聲尖叫。
髒辮女咒罵一聲,用力踢出右腿想把談櫻手中的“棍子”踢掉,她從小練的跆拳道,論打架,同性中真沒怕過誰。
少女木著臉,迅敏往後一閃避開襲來的腿,黑長的馬尾在空中劃出悠揚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