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已經西斜,一抹餘暉映得那天際就如同燃燒起了一般,紅色的,橙色的火燒雲也顯得那般自由,美麗,看的人不禁有些羨慕!
靈山鎮衙門的後衙院子之內,一名少年正挺拔而立,眺望著那遠方天際的夕陽,其眼眸之中好像多了一絲疲憊與感歎。
此刻的院子顯得很淩亂。就在少年身旁,一個看不清臉龐的屍體正漸漸冰冷,躺在那裏,紅白之物濺了一地。
地磚大部分都已經碎了,就連那樹木也斷了好幾顆,整個院子都顯得狼狽至極,簡直就是像剛剛大戰過一般!
“現在就去找小溪他們吧!”望著天際喃喃一語,少年收回了目光。再瞥了一眼那具屍體,隨後左手抱著右臂,拖著那沉重的步子,向前衙的方向走去。
這名少年正是敖修。而那具已逐漸冰冷的屍體,也正是那死在敖修手下的齊狼牧的屍體!
本來想著馬上就直接去找敖溪,可再一想,此刻自己的身上已經被齊狼牧給攻擊成了這般,那敖溪見到不又要擔心了?
因此,敖修並沒有立馬就去地牢找敖溪,而是找到了那胖子知府的房間,洗了一個澡,之後才順著記憶找向了地牢。
邁著沉重的步伐,敖修就感覺自己的雙腿仿佛被灌了鉛一般,異常沉重,就連腦袋都昏昏沉沉的。
就在剛剛洗澡之時,敖修還差一點暈了過去。要不是因為自己是一名陰陽師和結界師,本身的體質和精神就比常人要強上許多的話,恐怕敖修剛剛就已經暈倒了!
堅持著讓自己不要暈倒,敖修一步一步得向著地牢走去。路線也是順著之前自己被胖子知府關進來時的路線走的。
可不知為何,此時這地牢門口已經沒有一個守衛的了,因此敖修也十分順利的就走了進來。
感受著昏暗的氣氛和那刺鼻的陣陣惡臭傳來,敖修的眉頭也皺了皺。不過並沒有絲毫的猶豫,敖修一步便踏了進去。
“救命啊!求求你救救我,我是被冤枉的!”
“小兄弟,麻煩你救救我,求求你了!”
……
就在敖修進入後,那一個個被關押在牢房裏麵的“犯人”也都趕忙跑到了那鐵質的柵欄邊,雙手緊握著柵欄,向敖修呼救。
放眼望去,一下竟看不到頭,少算這裏最少也應該被關押著數百名的“犯人”。
可敖修現在卻隻有一個人,而且還極為的虛弱,又想盡快找到敖溪把她帶離這個鬼地方,因此自然不可能去解救他們了。
咬了咬牙,敖修也直接裝作自己聽不見,想要邁快步子,但奈何雙腿卻不聽使喚一般,也隻能如剛剛一樣。
不斷傳來的呼救聲就好像魔音一般,縈繞在了敖修的耳邊,敖修心中也開始糾結了起來,不知自己到底怎麼辦。
雖說敖修在殺人之時下手是十分很辣的,這點從之前敖修殺齊狼牧與胖子知府時就可以看得出來。
甚至於敖修在真正殺死他們之前,便已經將他們心中的希望完全打碎,這才讓他們在恐懼,在痛苦中死去。
可這並不代表敖修就真的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相反,敖修其實也是一個如同大多數少年一樣的恩怨分明的善良少年。
隻不過,是這個江湖,這個時代使得敖修變得如此這般。
那以往就連一隻兔子都不忍傷害的少年,如今卻被這個紛紜的江湖無奈的逼迫到如此這般,這是多麼的諷刺?!
但即便是如此,敖修依舊沒有濫殺一人,他所殺的人也都是那些無惡不作,名符其實的惡人。
僅從之前胖子知府迫害葉柔便可看出。至於齊狼牧,雖說沒有親眼看到其行惡,可能交出想齊玳桐那般貨色的人,顯然也並不是什麼好東西!
因此,敖修所作其實也都是這靈山鎮百姓眾望所歸的。隻不過是在以前由於權勢問題,百姓們敢怒不敢言罷了!
而此刻敖修所為也正是幫著老百姓們出了這口惡氣,因此,莫說是責怪敖修,恐怕這靈山鎮百姓對敖修都會感激涕零!
其實敖修心中也都明白,這裏絕大部分人應該都是被那胖子知府以莫須有的理由抓進來的,甚至是沒有理由就被抓進來的,他們都是被冤枉的。
可偏偏自己此刻卻沒法就他們,這對於敖修來說,無疑是一種折磨,心靈的折磨!
“兄弟們,我知道你們大多數都是被冤枉的,雖然大家也都是陰陽師,可相比卻都沒辦法衝破這牢房吧!你們放心,等我馬上接了我妹妹,定然會來一一解救大家!說話算數!”
停下了腳步,敖修的聲音夾雜著陽力傳向了那些正在呼救的“犯人”耳中,而後,似乎是因為敖修能看出他們的實力而折服了他們一般,那眾人竟通通都不出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