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蓉萱堅持著給秦方燭縫好側腹的彈孔,陣線穿過身體的疼痛比起撕裂傷口從中取出子彈要輕得多,秦方燭此時臉色已經好了很多,體力也基本上恢複地七七八八。
見沈蓉萱縫好傷口,臉色蒼白地在自己麵前強撐,他起身拍了拍她的肩膀:“忍不住就吐出來吧,吐出來就好受多了。”
說著,他還體貼地為她掀開馬桶蓋。
秦方燭不說還好,這麼一說沈蓉萱忍不住趴上去大吐特吐,秦方燭無奈地從洗手台上拿起藥品和繃帶,給自己包紮。
好半晌,沈蓉萱才緩過來。秦方燭也包紮完傷口,他讓沈蓉萱坐在馬桶上,拿過噴頭放水清洗著地麵,最後還脫掉自己和沈蓉萱的鞋子洗了洗腳。
沈蓉萱一言不發,靜靜地看著眼前這個有些陌生的男人拿著噴頭隨便擺弄著自己有些脹痛的腳丫,做著這種某種程度上等同於強暴她的事。
現在想想,一個月前秦方燭在她眼裏還是給廢物,一個無所事事的二世祖,當時她甚至還想隨便找個接口,替趙玉馨除掉他,但現在,他卻成了眼下她唯一能依靠的人。
不知不覺間,她甚至感覺秦方燭取代了幼時她所依靠的哥哥。
時間就像個頑童,惡作劇般地把兩個原本毫無關係的人聯係到一起。
現在想想,一切恍若隔世。
秦方燭倒是對沈蓉萱心中的想法絲毫不知,他隻是在感慨重生後他對痛苦的忍耐程度竟然低了不少。
看起來靈魂的穿越並沒有把前世他對痛苦的習慣繼承過來。
收拾完衛生間,確保兩人身上再沒有血跡後,秦方燭才讓沈蓉萱離開衛生間,自己簡單地擦拭了下身體,讓沈蓉萱去洗漱。
連續奔波了十多天,沈蓉萱身為一個女孩子能忍到現在肯定很不容易。
這麼想著,秦方燭靠在沙發上休息,不知不覺便陷入沉睡中。
第二天早晨他醒來時,身上不知何時蓋上了一條毛毯,沈蓉萱躺在不遠處的床上裹著被子自己縮成了一團。
看著她有些可愛的睡姿,秦方燭沒由來地忽然想笑,他走過去輕輕推了推沈蓉萱道:“該走了,今天我們要和那些當地人談判。”
沈蓉萱裹著被子睡眼朦朧地點點頭,秦方燭自覺地去衛生間洗漱,等沈蓉萱穿戴好才出來,沈蓉萱皺著眉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髒衣服,秦方燭見狀苦笑一聲:“這個時候就別管衣服了,抓緊時間把事情搞定,回去山珍海味在等著我們。”
想了想,秦方燭忽然覺得有點不靠譜,於是又補充道:“哦,還有什麼香奈兒也在等著你。”
沈蓉萱撲哧一聲笑出來,她指著秦方燭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反倒是讓秦方燭一臉懵逼,完全摸不著頭腦。
稍微收拾了一下,秦方燭先去樓下取車,他所說的本地那些起來反抗內特.加西亞的人在小鎮的另一邊,秦方燭本打算開車去。
但卻無奈地站在街邊滿頭黑線,沈蓉萱裹著紗巾走到他身後還有些不明所以地問:“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