誕節那天中午,元源的燒就退了,感冒也好了。用他的話來說就是,一起睡覺可以治感冒。
但是很不幸的是,第二天早上起來霍敦就很不舒服,剛好借口逃了一天的訓練,本來以為晚上就會好一些,沒想到晚上居然發起燒來。
元源把所有人都打發出去,仔仔細細給霍敦貼了一張毛巾,有些無奈地坐在他旁邊,道:“是我傳染你了。”
霍敦有氣無力地躺在被褥裏,翻了個白眼,道:“知道就好……”
“你好好睡覺,快點好。”元源笑著抓起霍敦的手,輕輕放回被子裏去:“我還等著鴛鴦溫泉呢。”
本來因為發燒就雙臉通紅的霍敦已經感覺不到自己是不是臉紅了,隻覺得麵前這個人,麵目可憎。
不知道是老天有眼沒眼,總之霍敦同學的感冒好得出奇地慢,一直持續到了集訓結束。這可讓元源非常不高興。
但是他比較滿足的是,因為感冒發燒,霍敦沒什麼力氣,所以每天晚上都能縮進霍敦的被窩裏去,兩個人一起睡。
當然到了最後兩天,霍敦的體力恢複了一些,元源這麼做的結果就是被一腳踹出來。
屁股著地。
總之霍敦現在是無比地懊惱自己那天晚上抽什麼風去照顧這個人,雖然其他人在這七天裏也基本上沒怎麼訓練,比如說常越和許盛陽,葉辰和姚耀,還有周樊樊等一幹賭博群眾,但是錯過了這個好機會實在是讓霍敦非常的生氣。
接下來的寒假生活就跟霍敦平時沒什麼不同,平時回家住,周末來給陳雨幫忙,順便去體育中心訓練。
元源在剛結束集訓的時候,帶他一起去了城郊的孤兒院,雖然很小,但是卻有挺多孩子,從幾個月大到□□歲,霍敦一下子感覺自己的母性情懷又綻放了。
元源最近不知道在處理什麼事情,都沒怎麼煩他,隻是時不時發短信,說一些有的沒的的話。霍敦還是老樣子,愛理不理或者不回。
這周六從陳雨的酒吧裏出來已經接近中午,霍敦感覺到天氣越來越寒冷,昨夜一夜落雪在地麵上層層疊疊地鋪陳起來,雪樹銀花。
想著下午去訓練一段時間,之後就去孤兒院給小朋友們包餃子,甚至開始琢磨起來應該用什麼餡兒。
突然有人攔住他:“嘿。”
霍敦一愣,抬頭看去。
麵前是一個跟自己差不多高的男生,年紀也不大,一雙丹鳳眼比許盛陽的眼睛更顯得妖嬈嫵媚,略微有些厚的嘴角勾起,咧開一個巨大的微笑,看著霍敦,一雙眼睛深邃地像是黑曜石一樣。
“你知道,體育中心怎麼走嗎?”
霍敦一愣,對這個人笑起來的時候露出的虎牙印象非常深刻。他伸手指了指道:“前麵坐32路,四站就到了。”
“哦……”那人將手聚在眼前望了望,點點頭:“3Q~”
說完轉身正準備走,突然又轉回來,一雙眼睛閃爍發光。
“請問,對麵是桐楠中學嗎?”
微微一愣,總覺得心裏有一些不好的感覺,霍敦點了點頭道:“……是。”
“哦是嗎~”那人的語調有些上揚,帶著幾分玩味地笑道:“你是桐楠的學生?”
霍敦沒有回答。
就聽見這人繼續道:“你認識……霍敦嗎?”
“喂。”
“是我。”
元源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來,帶著一絲莫名的疲憊。
“我知道。”霍敦放下筷子,起身走出麵館,道:“有來電顯示。”
“你在哪兒?”
霍敦看了看自己麵前的公交車站牌道:“下午去體育中心,晚上去孤兒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