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韶祁擰眉,一頭霧水的扯了扯唇,“什麼哭了?王姨,你到底在說什麼?”頓時,他轉頭走進了臥室,隻見大床上已經沒有了陳新妮的人。
“新妮人呢?”
王姨冷冷的睨了他一眼,“你小子……剛才我看見新妮哭著從樓上跑了下來,我去拉她,她也不理我,跟著就開著她車子走了!”
林韶祁擦著頭,淡淡的看了王姨一眼,輕輕的應了一聲,“哦!”跟著,他丟下毛巾走進了衣櫥間。
“臭小子!你快去追她啊!這大晚上的要是出個什麼事!我看你怎麼辦!”王姨咬牙嗔道。
林韶祁無語的換了一套幹淨的西裝,不急不慢的下了樓,然後開出了他的跑車。
“你路上小心點!”王姨大聲囑咐著。
……
陳新妮一路都在哭,情緒很不穩定,當她把車開進車庫後,她就倒在方向盤上,大哭了起來。
那道清晰可見的血色齒痕就像鬼魅一樣不斷的在她腦海裏浮現,她接受不了他有了別的女人,哪怕隻是泄欲的工具,她也接受不了。
一直以來,他不碰她,一直是她心底抹不去的痛。現如今在見到他身上有別的女人的痕跡後,心就像被火生生的烤著一樣,痛的她難以呼吸。
這時,陳尋的車子開進了車庫,刺眼的聚光車燈照亮了整間車庫,他喝的有了些許醉意,車庫裏刺耳的哭聲令他轉過了頭。
隻見陳新妮趴在方向盤上哭,他隨即下了車,頓時沒了醉意,大腦如雷驚醒,他打開了陳新妮跑車的車門。
“新妮,你怎麼在這裏哭?到底怎麼了?”陳尋抱著妹妹,滿是疑惑又焦急的問著。
“哥……”陳新妮抬頭望著哥哥,哭得更加凶了,撲在了他的懷裏,抓著他的襯衫,大哭了起來。
陳尋心疼的將她抱出了車,擰眉,輕聲哄著,“乖……不要哭了,這麼晚了不回房睡覺竟然在這裏哭鼻子,都這麼大的人了!你羞不羞啊!”
淚水迷濕了她的雙眼,美麗的臉龐上全是淚水,陳新妮癟起嘴,纖細的手指緊緊的抓著陳尋身上的襯衫,“哥……祁他有別的女人了!咳……嗚嗚……嗯……嗚嗚……”
陳尋擰眉一緊,“傻瓜,怎麼會!晚上我和他還一起喝酒了!不要胡思亂想了!乖……我抱你回房睡覺!”
陳新妮咬著唇,猛搖了搖頭,“哥……我不要回去……不要……”
陳尋沒聽她的話,依然強行抱著她走出了車庫,“我了解祁!他不是這樣子的人!肯定是你多想了!”
陳新妮癟起嘴,嗚咽的說,“為什麼不相信我?那你說男人的肩膀上有牙齒印怎麼說?難道是他自己咬的嗎?”
陳尋猛然一震,抱著她,停了下來。陳新妮接著又抽泣的說,“今天晚上我看見祁的肩膀上有兩排牙齒印了!”
陳尋沉著臉,輕挑起了眉骨,“所以,你就躲在車庫裏大哭?”
陳新妮被他冷冷的臉色嚇得急了,“哥……”
陳尋打斷了她的話,“一個牙印證明不了什麼!不要胡思亂想!乖乖的給我睡覺去!我可不想看見我寶貝妹妹最漂亮的兩隻眼睛變成熊貓眼!”
陳新妮委屈的癟起了嘴,“哥,你不相信我?我一直都相信祁,可是近來他變了,變得不理我,我的電話也不接,信息也不回,而且還……”
陳尋擰眉,再一次打斷了她的話,“不許再胡思亂想了!他是一個大集團的總裁,每天有很多工作要忙,你不能總是去粘著他!你哥我也是男人!我也受不了一個女人總是來粘著我!”
陳新妮氣嘟嘟的癟起了嘴,淚眼汪汪的睨著他,“那軒宇的媽咪呢?她喜歡你嗎?哥,你這什麼理解啊!那不叫粘好不好!那是因為我愛祁,我關心他才會……算了!不要理你了!你們男人都是一樣的,從來不懂女人的心思!”
她掙開了他的懷抱,雙腳落地後,氣呼呼的睨了他一眼,然後轉頭就走。
這時,林韶祁的法拉利跑車,迎麵開了過來,陳新妮頓時一驚。
陳尋上前一把將她拉到了身後,林韶祁的跑車大刺刺的停在了他們的麵前,跟著他打開了車門走了下來,輕輕的喚了一聲,“新妮……”
陳新妮正欲走上前卻被陳尋用手給攔了住,林韶祁的腳步剛一走上前,陳尋一拳就飛了過去,林韶祁的嘴角頓時被揍出了血絲。
陳新妮心疼的跑上前,想要去看林韶祁嘴角的傷,卻再一次被陳尋給攔了下來。
“哥!你放開我!”陳新妮惱怒的大叫,用力的推開他,繼而又被他抓進了懷裏。
林韶祁冷冷的睨了一眼陳尋,抹去了嘴角的血跡,轉身就走進了跑車,倒車,一個漂亮的旋轉,呼呼的飆了出去。
陳尋看著他的跑車開出了別墅,方才放開了妹妹。陳新妮傷心的追上前,陳尋一把拉住了她,“新妮……冷靜一點!你追上去也沒用!”
陳新妮惱火的轉過了臉,氣呼呼的瞪著他,“哥……你為什麼要打祁啊?”
陳尋緊蹙著雙眉,握起她的雙肩,“新妮你聽好了!我剛才那一拳算是輕的了!如果他再讓你哭!我絕對不會輕饒他!你是我唯一的妹妹,我不會讓你受到任何的傷害!”
陳新妮抿起唇,閉上了眼,眼淚忍不住的再一次落了下來,難受的抱住了陳尋,趴在他結實的胸膛上,嚶嚶的哭了起來,“哥……謝謝你……”
陳尋輕輕的揚起唇,溫柔的輕撫著她的發絲,“新妮,哥一直都覺得你和祁不合適,換個人喜歡吧,祁個性陰沉不適合你,傑……他一直都喜歡你!你為什麼不考慮一下他?”
陳新妮猛然推開了他,淚眼盈盈的瞪起了雙眼,“不!除了祁我誰也不喜歡!祁他是愛我的,他隻愛我……”
她大聲的朝陳尋咆哮完,轉身就跑進了別墅。
陳尋沉著臉,無奈的抿緊了唇,轉眸,一臉陰霾的看著別墅大門口。
……
“哥……幾天不見,你怎麼就憔悴成這樣了?”柯恩珠穿著黑色的睡袍,皺著眉頭輕聲嗔道,“你頭上的傷是怎麼回事?還有你嘴角的傷?你跟人打架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