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參加。”許行素認真起來的執拗勁兒,就是東亭說不定也要退讓,光憑秦旭可阻止不了。“如果不同意我是不會回去的。”
秦旭身後的女子不做聲,另一邊的男子正黏在棋盤之上無暇理會,還有一個跨坐窗邊認認真真寫著什麼,秦旭打量一圈,歎了口氣。“你還是放棄吧,你要是出了事,我可和院長那邊沒辦法交代啊。”
“對啊,行素,盛典很危險。”孟小樓扯了扯他的衣擺,與何瑾對視一眼,都有些為難。“你又不是戰鬥相關的諸神,會吃虧的。”
“禁林邊線以北,是團體首賽的場地,入口處的焚櫻林會在背後封死,大約三到四天後重新開放,任何人在賽程間不得出入。”
許行素話到此便停下,秦旭略帶驚訝的望著他,而後身後窗邊的男子終於抬起了頭,他饒有興致的將筆紙收起,出言道。“繼續。”
“大抵是以找尋某種標誌物為勝負判斷,這些會被放在野獸巢穴,每一種野獸習性弱點都不相同,最重要的是,也許將麵對的不是野獸而是雲雨獸。”許行素眼中的誌在必得讓那男子很是欣賞。
“我早說過,你們會有用到我的時候。”
兩聲鼓掌自窗邊響起,男子點了點頭,稱讚道。“很精彩。”
“能獨自分析到這種地步,我覺得這孩子不錯。”和自己下著棋的那人也終於肯看他一眼。
“太年輕了。”女子指尖輕輕翻過一頁,可最終還是被此事擾亂了思緒,將書猛地合起。“長羽,我不同意,他太年輕了。”
“年輕才要瘋一把不是嗎?”從窗上翻身下來的封長羽下頜一抬,問道。“你多大了?剛進一年院?”
“……十九歲。”許行素這話說的有些不情願。
“……”一瞬間屋子裏詭異的沉默下來,好久封長羽才捏了捏眉心,聲音有些猶豫。“所以你是在一年院呆了兩年,都沒通過考核?”
許行素不甘心的點了點頭。
一年院是個整體調整,專注於以後方向的地方,並不會有什麼高深的知識需要學習,考核也很簡單,無論是藥劑、命魂還是其他,對戰野獸使其失去行動能力就可以了,甚至單純用武器或體術打倒也是被允許的。
最難的應該是入學考核,隻要能入學,一升二就沒有什麼大問題了,不要說預備院的天才們,學會考入的,大多也是在半年到一年內很快就能通過。
許行素是誰常去白樓的人都知道,他長的小些,又總跟在書老身後,一年院的反而沒幾個認識他,三年院的也都一直以為他還沒滿十七歲呢。
在一年院呆了兩年,說不定這件事已經夠他吹一輩子了。
封長羽稍有些為難,雖說確實有想給這孩子一個機會的想法,但是他通不過考核,說明所有的主流科目他都一無所知,體力也不行,除了‘書閣’傍身之外,一旦他獨自落入險境,必死無疑。
刻印不是主流,且到時候也沒有給他畫下刻印的時間,看來許行素還當真是天生就隻剩下了做學者的選擇啊……
“所以說啊,我能不知道有這家夥在會方便許多嗎?”秦旭也正是如此考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