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蘇猗湖下意識將胸口一束流蘇卷在指尖,思索片刻,搖了搖頭。“我最後見他,是團體賽規則宣布之前了。”
那日她被冉寸心不自量力的招惹氣著了,去慕城躲了兩日清淨,今天剛想去看看慕流央要怎麼說,結果人家根本不在,問侍衛也隻說出門了。
這都團體賽了,怎麼還不回來?看桑衍這樣子,東亭隊裏也該是找不到他。思及這一點,蘇猗湖眉頭微皺,聲音有些猶豫。“桑衍,他……”
“我會去找。”桑衍聲音雖然平靜,但顯然已經察覺出了不對勁,她示意蘇猗湖跟著一起去封庭,不出意外,慕流央也沒有在這裏留下痕跡。
冉寸心和封長羽爭吵之後,兩人就不肯再出現在同一地方,所以幾天沒有來過封庭了,席故霜那邊和秦旭在觀察場地,還有一個好戰的宋訣,故此封庭冷冷清清,喚一句無人回應。
桑衍走至門邊,回憶起那日怯生生的少女,當時覺得那人情緒不對,可慕流央是什麼人?哪有那麼輕易能被製服呢,這麼想著,也沒有太過在意。
現在看來,果然那少女有問題。
“想到了什麼?”蘇猗湖心中焦急,偶然瞥見桑衍的神色,當下詢問出口。“是不是知道他去哪兒了?”
雖然這麼問,但卻並沒有抱太大希望,畢竟桑衍一直同許行素在一起,她所見必然也是許行素所見,那人的記憶極好不會忘記任何事,若是有線索,早就該想起來了,肯定不會等桑衍自己提出來。
“有個西疆少女約他出去,有事情要單獨商談。”桑衍感覺不到慕流央的氣息,回過身來解釋道。“自那日便沒看見他了。”
不再耽擱時間,她轉身向著廣場方向走去,蘇猗湖跟在她身旁,聲音泛著冷意。“區區一個少女而已,怎麼可能牽製的住慕流央?”
確實如此,誘他出去容易,但要想叫他處於無法行動,甚至不能聯絡的狀態可就很難了,畢竟慕流央拿著鎮靈鐲,大不了張開結界,反正誰也打不破,身上恢複力量的藥劑也不少,在耗盡之前……
力量?
桑衍一怔。
鎮靈鐲是要靠慕流央的力量維持才行,那日皇儲與半雲蕭商談的,若真是要對付他的東西,說不定是抑製繁靈血脈的藥劑,這藥劑下在混血的慕流央身上還不知會有什麼反應。
極大可能是無法動用諸神或者力量流失。
“桑衍。”才一踏入廣場許行素便迎了上來,他稍一搖頭表示秦旭也不知道慕流央的去向,皺起眉解釋道。“大家都是自那個叫水和煙的少女約他出去之後,就沒再見過他了。”
“怎麼回事,隊長不是和你們在一起?”席故霜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他掃了眼蘇猗湖,被對方的表情嚇了一跳。“隊長……失蹤了?不能吧。”
慕流央是什麼人?凶著呢,就算把慕秦桓三家的繼承人放在一處,吃虧的也肯定不是這家夥,在東亭、慕城,他的地盤,有什麼人能對他下手?
“什麼?!”秦旭震驚的將席故霜一把拉開,自己站在桑衍身前,聲音有些高,幸好他很快反應過來,放低了音量。“這可離團體賽沒多少時間了,慕大少爺連個聯絡都沒留給我,我們上哪兒去找他?”
這兩個人原本不認為慕流央是被綁架或者遇到意外,但見桑衍和蘇猗湖都麵無表情緊抿著唇,兩人的神色也逐漸慌張起來。“……你們該不會是說,他慕流央是非自願被帶離了學院吧?”
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啊?
秦旭怎麼也想不通,又不是小孩子了,誰哄一句就跟著走,慕流央任性歸任性,警惕心還是有的,就算被帶出去,又怎麼可能落到無法行動的地步?
除非是無法被解毒劑解除、立竿見影、且不是通過服用生效的毒藥,可這種藥真的存在嗎?就算是有,一時半會在東亭也找不到啊。
若是特意帶入東亭,就為了叫慕流央無法參賽的話,埋伏在最開始他自北方回來的那條路上,不是更穩妥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