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桓家叫人不可思議的溫和氣氛,果然還是亦敵亦友的慕城主人,交流起來更舒服些,慕流央自然也是同一個想法,難得直接的做出了回答。
“她的事我也不能說全部知曉,總之,不要招惹就是。”
他瞥向南台之下一角,獨自站著目光始終落在白狼身上的桑衍,繼續道。“她於世家之間也沒有衝突,倒是與西疆有些恩怨,你們若結盟……”
他不必將話說完整,幾人也都知曉。
“西疆?你過慮了。”不隻是秦似錦,世家向來不會把話說完整,可秦似錦還是認真承諾道。“‘至東’不可拆分。”
這一句是真話。
至少他秦家是如此,慕家不用說,反正也是慕流央一人獨大,至於桓家,雖然說奇怪了些,但那麼‘其樂融融’的一家子,叫他們為了利益和西疆合作,想想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非要假設個場合的話,他寧願假設是因為慕流央調戲桓書軟,所以桓家決定脫離至東和慕家宣布開戰……
“你們說的阿衍,是和軟軟關係很好的那個‘桑衍姐姐’?”桓琅腦子裏可沒有多餘的地方分給什麼陰謀什麼世家爭鬥,全裝著桓書軟呢。“你們不是講,那人和帝君有關係吧?”
“目前看來,是伴侶。”
秦似錦的話叫秦旭渾身一寒,立刻咬著牙低聲道。“姑奶奶就是姑奶奶,長大了怎麼找個男人也這麼了不得……”
“伴侶?”桓琅仔細思考了一下,隨即問道。“那豈不是說軟軟又有一個厲害的靠山了?”
慕秦二人是對桓琅這個妹控腦袋沒什麼期望了,恐怕連桓書軟自身都看的比她的傻哥哥要清楚些。
於是隻聽見南台處青年獨自說道。“誒呀果然還是軟軟厲害!”
……
短短一刻之中人們已經把白狼帝君來此的理由猜測過了一遍。
隻是參賽學生們的注意力很快從白狼身上挪開,畢竟無論對方如何,目前正站在廣場中心被決定命運的人,是自己。
確實就算這一場輸了,如果真的有實力還可以在挑戰賽中進入排名,可那樣得來的輝煌始終不如三場全盛多些,所以這一場也至關重要。
如果被觀戰的世家子弟看見,待畢業後便有機會投入麾下,而不必要自己一步一步向上艱難爬行,是天賦中流的平民學生一步登天的緊要關卡。
“一號。”
在東亭親自出言將所有人目光吸引至自己身前的時候,那些個選手也渾身一顫,拿著一號木牌的人立刻轉向比武台方向,那兒有兩座略小的懸台升起。
兩個一號甚至沒聽見東亭公布他們的名字,手腳麻木的向著一側懸台走去,而隨即東亭將名錄翻開,繼續道。“二號,北衡三年院鄭秋。”
鄭秋目不斜視的走上比武台,專注的盯著對麵邊緣處的結界,似乎對外界的一切都不感興趣,他忽然往南台方向瞥了一眼,又收回視線。
台下嘩然。
誰都沒想到第一組中就有足夠精彩的‘表演’,眾人迫不及待的想知道成為這隻凶獸對手的人是誰,又是否會被對方輕易打敗。
畢竟最初團體賽鄭秋與慕流央的一戰雖然算是勢均力敵,可一換一的結果叫這場戰鬥草草結尾,等待著鄭秋大顯身手的人可不是十分失望嗎?
“另一人……”東亭抬眸,在場中一晃而過。
角落中的桑衍望著掌心木牌上一個‘二’稍有些無奈,她也並未猶豫,抬步向著懸台走去,耳邊是東亭平靜的聲音。“東亭一年院,桑衍。”
立時觀眾們便有了些失望的神情。
“一年院啊……沒聽說過呢。”
“是個這樣纖細的小女生,說不定會被打死在台上。”
“胡說!鄭秋這人一向不會下死手,很正直的!”
見新認識的兩個北衡學生爭吵不停,身側的東亭少女用手肘懟了懟叫他們看向自己。“你們這就不知道了。桑衍沒聽過,總清楚黑龍吧?”
“黑龍?!”
幾個少年驚訝的互相一望,都覺得少女是在說謊。“不可能吧,那位傳說中的最強,就算真是女子,也該是個高壯些的,瞧這個,秀氣的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