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1 / 3)

穀雨忽然抬手,拳風瞬間將座椅砸成碎片。

東亭推了推桑衍的肩膀,輕聲說道。“去吧,注意著些。”

桑衍望一眼神色各異的幾人,雖然不明白東亭為什麼不將皇儲主謀一事說出,還是順從的安靜下來,卻沒有直接離開,緩緩開口。

“也許……有人會有解救的辦法。”

穀雨猛地抬頭,顧不得原本看不上這個平民出身的小姑娘,急忙問道。“是什麼人?”

“他不會平白無故隻為了報複的。”桑衍知道至少皇儲是如此,如果猜的不錯,父親肯定將解藥也給了對方。“所以,他拿著解藥。”

“你是說,這背後之人是為了控製學院世家,所以以平民為餌逐漸引誘世家子弟,最終再用解藥作為威脅?”容青迅速反應過來。

確實如此,誰能接受自己孩子非死即廢的下場呢?就算是殘忍如秦家,也是因為子嗣眾多,若是全部中招,他們可不會如圍觀奪嫡那般從容了。

如果被判了死刑的這時候,忽然有人提出可以救命,那麼已經走投無路的世家必然會向學院施壓,無論對方提出什麼要求都會接受。

穀雨並未懷疑少女話語的可信程度,畢竟東亭再怎麼溫和,也不會容許在如此大事之上,有學生在這兒胡言亂語。

桑衍並沒有再多言,她望一眼幾人,默默向東亭行禮,退出了房門,東亭回身,看見桌上的少女已經昏睡過去,便伸手幫其擦去了臉邊血跡。

“別擔心,這孩子肯定能保下一命。”容青背著手開口道。“你們院裏,有個挺厲害的藥師對吧,送過去調理一下身子就好。”

“多謝了。”東亭隻是歎息這孩子自此是舉步維艱,想到也許接下來還會有更多年輕人因自己的一念貪婪而受害,他這個引導者便心生愧疚。

又怎麼能坦然的說,是他們咎由自取呢?

……

“最近好像受傷的人多了不少,而且都是命魂重傷,宋院長那邊人滿為患了。”許行素同慕流央正往二年院處走,隨意說道。“我總覺著有事發生。”

“你直覺倒是準的很。”慕流央掃他一眼,抬了抬下頜隨口命令道。“去叫他出來。”

“好好好給大少爺幹活兒。”許行素覺著他頤指氣使的模樣可愛的很,上前敲了敲院門,席故霜很快探出頭來,見是二人,拉開房門。

院中另一位學生此時並不在此處,他便直接把兩人迎了進去,一邊示意二人坐下,一邊從抽屜中取出玉瓶,瓶中液體透明如水。

“隊長你這是有點為難我了。”席故霜歎著氣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是對這藥劑無能為力。“要不,還是送到宋院長那裏算了?”

“她忙得很,才不會有時間看這個。”許行素對這藥劑中具體成分不感興趣,隻說道。“你就猜測一下,是不是和我的推斷差不多?”

“那倒是確實,這東西和劑量有關,劑量越多增強的力量越多,對身體損毀也就越發明顯,若我沒猜錯,最終會導致命魂破裂。”

席故霜說的很是認真,叫許行素猶豫著將那玉瓶拿起,過了一會兒才說道。“你說這一小管,算不算得上是多?”

“不算。”席故霜這回回答的很是果斷,他估量著說道。“要想到命魂破裂那個地步,如果不是提純的話,得喝四五劑才有可能吧。”

他本想問一句你們知不知道封長羽是從哪兒搞到這東西的,又被慕流央相對陰沉的目光嚇了回來,最終決定閉口不言。

許行素似乎有話要說,但他望了一眼席故霜,突然起身示意慕流央問完可以走人了。“那我們還有別的事情,你要不再研究研究?”

“也行,不過你別有什麼期待。”席故霜當然知道自己,他雖然有些天賦但和許行素這種天才差得很遠,就算再多研究也沒什麼結果。

慕流央同許行素走出院外,看著他認真關上院門,忽然略帶探究的問道。“這人……有問題?”

許行素被那雙冰藍眸子嚇了一跳,他心說慕流央怎麼什麼都能注意到,無奈的解釋道。“算不上有問題,遇見過奇怪的事情。”

他雖然覺得那個雜務院有點奇怪,但確實沒有那麼好奇,席故霜畢竟是個平民出身,若是拜托采買歇腳的人去賣個藥劑,也很是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