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看向的地方,赫湉正興奮的很。
白狼坐在位子上不曾動過,他自身存在感削弱到了最低,正巧也沒人注意,所以他穿過中場向邊緣走去的時候,隻有一直望著他的赫湉看到。
桑衍正坐在一旁,見赫湉對白狼抱著這般熱情,也不知心中是個什麼滋味,雖然理智很清楚不過是小女生的肖想,又總有種說不出的情緒。
想宣告天下,這人非她不可。
忽然一直縈繞在身邊,屬於白狼的氣息波動了些,她疑惑抬頭,看見白狼走到了這個角落,赫湉瞬間起身迎了上去。“帝君大人!”
她雙手提裙,隻是禮節還未做完那人便從她身側穿了過去,赫湉表情僵住,卻是幹脆利落的轉過身,出口問道。“帝君,給我個機會如何?”
機會,僅僅是追求的機會而已。
她不要求更多,也知道帝君對女子心思一清二楚,她隻要那人回過頭正正經經看她一眼,然後哪怕回答的是隨意或者是不自量力也好。
至少白狼看見她了。
然後白狼如視無物般忽略了她的存在,徑直走到桑衍身側,攤開了手。“去跳舞麼?”
赫湉隻覺得自己是做夢了。
絕對是做夢了,那個白狼,怎麼可能對一個人這般溫柔?尤其當桑衍些微的皺著眉,搖了搖頭回答一句麻煩的時候,更覺得不可思議。
怎麼,帝君被拒絕了?
桑衍隻覺得人群中多餘的情緒叫她有些煩躁,白狼卻強行拉住她的手帶著她向著角落走去。“有什麼麻煩的?我帶著你。”
桑衍被迫起身,餘光掃見是赫湉震驚的目光,下意識反握住對方的手,與之並肩。“你還會跳舞的嗎?”
白狼活了這麼長時間,有什麼不會的?無非是實踐和理論的差別而已,他似模似樣擺出了姿勢,偏就在言語之前,有個腳步聲落足身後。
“帝君大人還是看清楚些的好,這人……可是個怪物。”
她聲音很高,明顯是想叫場上都注意到這邊,也正如她所願,這一句結束,原本跳著舞的學生們,紛紛停下了腳步。
當看到白狼以親密姿勢擁著桑衍的時候,一陣嘩然,隨即東亭立刻穩步上前,其他院長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卻也跟上了東亭。
半雲姝見目的達成勾起了唇角,可白狼被打斷了動作心中不滿的很,他眯起了眼睛忽然笑了,惹得半雲姝瞬間心中打鼓不知這位是要做些什麼。
這時候,第一反應不是詢問嗎?
“你瞧見先前擋我視線的人如何了嗎?”
白狼算是溫和的一句話叫半雲姝渾身發冷,想起那個被突然摔在桌椅中的西疆女子,這才覺出自己貿然上前有些不妥。
隻是已經是這樣了,她隻能本能的緊握手指,逞強說道。“我隻是要告訴您真相而已,若是那之後您仍要治我的罪,那我也……”
“證據呢?”她的話被桑衍打斷,桑衍拉著白狼讓他向後讓了些,自己上前,雖然感覺到好像院中人們的注意都集中到了這處,卻還是聲音平靜。
“怪物小姐。”
半雲姝本能的忽略了桑衍搶了白狼的話這一件事,她表現的極為自信,叫聽見怪物一詞敏感起來的幾個院長,不自覺的相信了一部分。
“個人賽柯小皇子發瘋的時候,你第一時間趕到將其製服……”半雲姝輕笑一聲,繼續道。“在任何人都無法打開那結界的時候,無視對方的力量。”
“那不正是因為,你與他同源一處,都是以命魂為食的怪物麼?”
這確實是所有人都看見的事情。
控製結界的裁決沒能闖入,以明日輝撞破結界的秦旭也一樣,東亭無法叫暴走的力量平緩下來,隻有她在其中如入無人之境。
若說是諸神所致,是否太牽強了些?
“這便算作是證據嗎?”
桑衍麵無表情也算不得反駁的話語,隻叫半雲姝冷笑一聲,她不需要決定性的證據,隻需將幾位院長的心思聚集到桑衍身上即可。
於是便點了點頭,隨口說道。“我是沒有太決定的證據,不過與帝君這般親近,本身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