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自到山門前迎接。

金猴比之白熊要圓滑許多,他笑嘻嘻地先與時徽相互行禮,寒暄數句,等到了開陽峰的大殿之上又奉上許多北隴的特產靈藥作為禮物。

時徽鬆了口氣,看來不是找麻煩了,這金猴看著雖比白熊好說話,但是惹毛了他比爽直的白熊要難纏多了。

“今天來呢,是想和你們談樁生意。”

大殿之上的幾人都呆愣了片刻,這是以前從未發生過情況,妖修與人修做生意?雖然不至於聞所未聞,但是以現在他們與妖修幾乎降到冰點的關係而言,要如何談?

金猴像是沒有看到眾人眼中的懷疑,自顧自地說道:“聽說少陽派門下有一弟子最近剛剛得了幾件不錯的法器?”

蒼雲嗵地站了起來,冷笑道:“怎麼,金道友看上了少陽派的法器?”

金猴似笑非笑地瞥了眼殺氣騰騰的蒼雲,環顧一圈,除了時徽,幾乎都是一副緊張戒備的樣子,“放鬆放鬆,說了是來談生意的,怎麼弄的好像要打起來似的。”

時徽也適時地出來打著圓場,“蒼雲,等金道友說完,到時候不合意你再發作也不遲。”

蒼雲聞言稍稍冷靜了下來,重新坐下,隻是周身的威壓半點沒有減弱。

金猴沒有在意,翹起二郎腿,一晃一晃地說道:“徐軒掉進那個石室的時候不是還跟著一個人麼,她現在是小白的主人,哦,忘了解釋,小白就是那條靈蛇,它可是老祖養大的。”

滿意地看到在場的眾人因為那靈蛇的身份瞬間變了臉色,金猴才接著說下去:“那女修叫林奕,她從那個石室裏也得到一件東西,想來徐軒已經跟你們說過了,是一枚玉簡。現在林奕托我來用這枚玉簡換徐軒的法器,你們看如何?”

蒼雲冷笑:“你那玉簡裏有什麼逆天功法不成,就算功法再好,我們也用不到。”修士從築基開始就選定之後修行的功法,每種功法不同,輕易不能更換。到了金丹之後經脈成型,金丹凝固,功法就再也無法更改了,所以蒼雲才會這麼說。

金猴也不惱,還是笑容滿麵,隻是眼底的溫度降了下來,“知道那個石室是誰的洞府嗎?”

停頓幾秒,金猴才輕飄飄地吐出兩個字:“杜予!”

這兩個字一出,在坐的幾人又是變了臉色,隻是這次是由白轉紅,看著金猴的眼神從一開始的防備鄙夷變成了熱切的期盼,沒有一人不是雙眼發亮,蠢蠢欲動,大殿中響起了一陣竊竊私語聲。

金猴低垂眼瞼,掩飾住他不屑的神情,再抬頭時還時剛剛那副隨意的樣子,“怎麼樣,時徽道君,這筆生意如何?”

時徽輕捋胡須,淡淡地問道:“我怎麼知道這玉簡是不是真的?”

金猴嗤笑:“你以為我們妖修跟你們人修一樣滿嘴謊言!”

這回就是時徽也不由露出慍色。

金猴接著說道:“杜予是你們人修的煉丹大師,他煉製的丹藥當然是對人修有用,對妖修的效果就十不存一了,所以老祖宗就想著跟你們做筆生意,也不至於埋沒了它的價值。”

老祖宗的名號一抬出來,大殿頓時一靜。

時徽按下怒氣,思索片刻,說道:“這玉簡的內容你們也不是完全用不到,裏麵的內容你們這麼多人已經知道了,這價值可就不值多少了。”

金猴挑眉,起身準備往外走,“不要?那我走了,丹霞門肯定是要的。”

蒼雲好不容易才按下怕案而起的衝動,嘴角抽搐,他知道自己的性子有些魯莽,稍不留意可能就被眼前的這金毛猴子算計了去,便看了看旁邊的時徽,等著他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