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羽族交換人質?”
那人話剛說完,就見一陣棕色的霧氣朝自己拂麵而來,力氣瞬間被抽空,一串的藥包跌在地上,撒了一地。
“任你之前如何威風,如何以一敵百的英勇善戰,如今還不是隻能乖乖的聽我話?沈公子,我家主人想請你一敘~”
他隻來得及扯下一小塊對方麵上的真皮麵具。
鶴發童顏?
“嘩啦”一桶冰水澆醒了他的神智。
他甩甩滿頭的冰水,極敏銳的抬頭望向一個角落。
“既然來了,又何必躲躲藏藏。”
後方恭敬守著的獄卒甚是粗魯的給了他腰際一腳,他忍著半聲也不吭,依舊從從容容的吊在那,不像囚徒,反倒像是旁觀者般置身之外。
那份冷靜自持,就連身邊常年執刑的獄卒都忍不住側目打量起來。
角落那邊傳來一陣不輕不重的嗤笑,而後,走出一個五官深邃,且麵目英俊的男子。
衣著不凡,眼神輕蔑,舉止做派無不顯示出良好的貴族禮儀與氣質。
非皇即貴、地位卓然、且一眼便認出了他的身份……
“來人,給沈公子鬆綁,收拾妥當後,前廳說話。”扇柄撩高他下巴的瞬間,對方如鷹隼般的視線犀利的闖了進來。
“名正言順”的威脅?
禁錮手腕的鐐銬被解開,他冷淡的揮開那把抵著自己下巴又礙眼的折扇,與那人擦肩而過之後,半點好奇和留戀也無。
“如果你想問的是狐族的城防布控和陣法排布,恕沈某無可奉告。”
“那還真不巧,我今日感興趣的可不是這個~”
沈臨硯皺眉:“你們羽族之人抓我,除了狐族那點破事能利用利用,還有什麼值得上興趣二字?”
“單就沈臨硯三個字,能利用的東西可多了去~”
角落裏,他的視線緩緩掃過垂首恭敬的立在那的張府老爺,以及他身上尚未來得及換去的紈絝子弟輕衫。
張府老爺竟然是這家夥的人?
難怪昨日會提出這樣怪異的邀請,甚至不惜利用上自己的親生女兒……原來後頭還有人在做局。
罷了,各有各的苦衷,他不想分心多去計較。
勉強拾掇整齊後,他默默地由著那些家夥往傷口敷上草藥,自己接過幹淨的衣物換了,這才被人領著來到一座廳內,在那人示意下坐在桌對麵。
“鄙人姓謝,謝青檀。”
他也姓謝?
又是羽族的地盤……
沈臨硯垂眸,擺弄著早被折騰得開裂的指甲尖:“公子不必拐著彎說話,你若是想用我牽製謝臨淵,大可不必。”
“怎麼說?”
“謝臨淵一向自視甚高,如何會對一個與他來說形同玩具的家夥上心?勸你莫要白費心機,沒得半點用處。”
“要不咱倆打個賭?”
“沈某兩袖空空,不知沈某還有什麼是值得公子在意的?”
“賭他謝臨淵的心,如何?”
“心?”他忍不住冷笑,“謝臨淵從來就沒有心,有的隻是征服旁人,順從他罷了……也對,狼子野心,如此說也不為過。”
謝青檀意味深長的望著他,屈指敲著桌麵。
“你就不好奇,我和那謝臨淵到底是什麼關係?”
“沒興趣。”
“……”
“怎麼?”
“這謝臨淵口味真是怪,怎會偏偏看上……”
沈臨硯極冷的哼了一聲,淡淡的諷道:“說了這麼多,不過是威脅於我,能對他起到什麼影響?還不如另尋他路。”
“我看人的眼光,從不會錯,尤其你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