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白夫人,光頭陳的小老婆,也是囡囡的生母。因為不住在北京,所以很少有人知曉。

“白夫人打電話,總是提起囡囡……囡囡……”

尚雲狂的眼光顫了顫,極不情願的放下陳秋,陳秋疼的渾身濕透,像剛從水裏打撈出來一樣。但是他的回答顯然正確了,尚雲狂不甘心的表情恰恰證明了這一點。

“下一位,杜老大。”

沒有人再理會陳秋,陳秋一直拖著蹣跚的步子走入人群,才重重鬆一口氣。尚師遠遠看見了,剛想過去,又停下了腳步——黑兜帽拽著葉彥,不知道何時來到了陳秋麵前。

陳秋撩了撩因為出汗而格外狼狽的劉海,笑道:“您有什麼指示?”

“你又讓我出乎意料了,在這種一對一把柄俱全的情況下,尚雲狂居然還拿不下你。”

“這算讚美嗎?”

“當然,我從不吝惜讚美美人。我來是要告訴你,現在的我改變主意了,比起黑曜石耳釘的下落,我忽然更想知道你的身份,還有組織的底細。”

“那你應該現在抓著我去見尚雲狂。”

“哈,那是你跟尚家的恩怨,與我何幹,我要理清的,是你跟我的恩怨。”

黑兜帽蹲下來,視線與陳秋平齊:“來說說你之前使得那一招吧,是童久教你的?你跟童久到底什麼關係,童家人的功夫口耳相授從不外傳,他身為族長尤其清楚。”

陳秋閉上眼:“你知道的吧,你的瞳術對我沒用。”

“嘁,好掃興。”

不一會兒,全部人的身份再次核對完畢,依舊沒發現異常。尚雲狂臉上已經看不出其他的情緒,悶聲吩咐所有人繼續前行。

冗長的墓道終於到達了盡頭,打頭的夥計示意眾人停下,自己對著前方側耳傾聽。

他這樣一做,其他人也紛紛效仿,結果不聽不要緊,安靜的墓道盡頭,遠遠傳來一股波動起伏的“沙沙……沙沙……”的聲音。

“什麼玩意兒?”

打頭的夥計聽了足足十分鍾,才道:“沒事兒,往前走吧,那東西離我們還遠著。”

大夥兒這才前行。

陳秋看了一眼尚師,尚師掏掏耳朵解釋:“是低穀地帶,那聲音在一個狹長的溝槽裏,我估摸著應該是旱地河床。”

片刻後,一個寬闊的斷崖出現在眾人眼前。

前進的道路被攔腰截斷,形成一個高高的斷崖,斷崖下麵果然有一條深不見底的河床,那些“沙沙”的聲音就是從幹旱的河床中發出的。

尚雲狂走過去,用手電筒照了一下,眉頭緊鎖。一個膽大的夥計見著好奇,也湊過去瞅瞅,結果這一瞅不要緊,險些沒站穩掉下去。

“靠!這些是什麼玩意兒啊!太惡心了吧!”

隻見斷崖下的河床中,擠滿了巴掌大的油光水滑的黑色“肉腸”,那些肉腸緊緊貼在一起,洪水一樣緩緩移動,好像集裝箱裏腐爛的粗香腸。

陳秋抬頭看了看,從斷崖到對岸,隔了十多米距離,如果他們一個不慎失足下去,就要葬身在這些惡心的玩意兒口中。

“是老鼠。”許久,尚雲狂判斷道。

第66章 鬼麵之下

眾人使勁兒的往下看,似乎想從這些肉腸中辨別出屬於老鼠的特征。這時,一旁的夥計高喊起來:“雲叔,這邊有個索道!能過到對岸。”

眾人跑去一看,斷崖的邊沿,豎著四五根純黑的石柱,與之對應,對岸也豎著相同的柱子。這些柱子之間由一根根手臂粗的黑繩連接,夥計數了數,一共八根,看起來非常結實。

不過沒有人關注這些繩子如何,因為他們的目光,都被繩子中央一具黑色的棺材所吸引。棺材的蓋子半開,裏麵空蕩蕩的,沒有明器也沒有遺骸,居然是一具空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