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臉色,一回家就討好的給阿九捏肩膀,又是端茶又是做飯,殷勤的不得了。
阿九原本還想說什麼,可見到黎秋這麼盡心盡力的樣子,話到嘴邊終究沒吐出來,一如往常的過去了。
躺到床上,黎秋瞅了一眼外頭明晃晃的月亮,一拱一拱擠進阿九的被窩。
“阿九阿九,再兩天就是中秋節了,你打算怎麼過?”
阿九騰出一隻手,閉著眼把黎秋撈到自己懷裏,懶洋洋道:“還能怎麼過,跟你一起過唄。”
這樣的答案自然令人高興,不過黎秋還是忍不住提醒:“往年你們童家的人會不會……”
“不會,放心,不用管他們。”
這樣就吃了定心丸,黎秋喜滋滋的躺好:“那那一天,我們哪兒也不去,就在小公寓裏,我想想啊,要買螃蟹買月餅,再弄個小火鍋。到時候不僅大哥會過來……”頓了頓,黎秋認真道:“還有幾個人,我想一起介紹給你認識,不是外人,都是我很重要的親人。”
“好啊,一切都聽你的。”阿九吻了吻黎秋的發頂。“早點睡吧。”
“嗯。”
這一晚,阿九做了一個離奇又真實的夢,夢的內容,是他原本遺忘了的滇南鬥之行。
自當年長生屛搶奪慘案以來,道上的人皆知,尚家與組織的仇恨不共戴天,這些年幾乎所有的活動具是為複仇而布謀。所以當去年又一次有消息傳來,說尚家在雲南臨滄的老別山附近發現一座大型古墓,裏麵很可能藏有長生屛的線索時,幾乎沒有人再額外關注。
這一定又是為的組織設下的圈套,不少人都這麼想。
童家人也是不在意的,直到尚家的家主尚威老爺子,親自上門拜訪。
三大家族的領頭人親臨,使得一直在贛南浪蕩的童久不得不重回北京,尚威老爺子一擲千金,邀請童久參與此次滇南倒鬥活動,並做全隊的領隊。
童家族長的出場價非同一般,若不百分百確定的油水豐厚的肥鬥,沒人願意請他這位燒錢的大爺。如果單單又是一次誘餌複仇,尚家斷不至於付出這麼大的代價,也因為此,童久的加入吸引來不少利欲熏心、見風使舵的散戶,一時間倒鬥隊伍聲勢浩大。
童久說,鬥可以倒,但你們尚家的私仇,我不想摻和。
尚威倒不為難:請你,隻是要你幫忙帶出主墓室中的明器,其他的一律不用管。
數日後,這支由尚家牽頭、魏家與陳家附庸、大把的散戶殿後的龐大倒鬥隊伍終於彙聚一堂,直到那時人們才明白,這一回的鬥,恐怕不再是針對組織的誘餌,而是為了真正的長生屛。
臨行前,尚家大少爺尚飛傑給每位成員身上佩戴了一架生命檢測儀,解釋說此鬥的凶險超出想象。童久晃了晃,不出意外在儀器中發現了微型錄音裝置和定位係統。
人總是貪心,長生屛與組織,大約注定了二者不可同得。
入鬥後的內容混亂不堪,各懷心思的人群,各執己利的勢力,在顯盡嘴臉醜惡後先後消失在奪命的機關中。童久漠不關心,也不想扯上關聯,盡職的帶著剩下的隊伍往墓底深入,他此行唯一的任務,就是找到長生屛。
他們這一走,就走了整整五天。
五天來,隊伍的人數不斷縮減,墓鬥的機關越發險惡,即便有鬼眼童久坐鎮,也難以顧及到全部人。在這段時間裏,有一個人引起了童久的注意。
那是一個戴著薄薄的易容的年輕人,安靜,低調,一路隱匿在人群中,沉默的有若無間。
或許是鬥中的時間太過無聊,或許是那個人身上不經意的氣質吸引了他的注意,總之,童久開始主動向那個人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