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來,恐怕要有危險嘞!”

然而尚飛傑反常的沒有聽從,他看了一眼已經被拎到五六米高的黎秋,知道無論發生怎樣的變故,童久都會拚死保護那個人,心中少許安心。

尚飛傑揚聲:“負傷的人,跟著他們躲到柱上,其餘人拿好武器,背靠柱子備戰!”

十幾秒後,柱子下麵的地麵產生地震似的劇烈抖動,大塊大塊的地皮裂開龜紋,緊接著,一聲厚重、嘶啞的遙遠獸鳴自地底傳出。

尚飛傑眼睛放光,“終於要來了——千年玄武!”

東之青龍,北之玄武,天之四靈,以正妖邪。

延安高架橋無以為繼的樁柱下麵,是一場超凡神力的對抗與製衡。

“鬼眼的解藥果然是玄武,原來他一開始就是衝著這個來的……”黎秋憂心忡忡的抓住龍柱,卻也深知,最後的取藥,必須、也隻能由尚飛傑親自操手,這正是尚家大少爺此行的真正目的與動機。

“要我去幫忙嗎?”阿九問。

“絕對不行!”黎秋驚慌的拽住阿九,說完意識到自己衝動,又放軟了調子解釋:“玄武是鬼眼的解藥也是克星,誰都能去,唯獨阿九你一定不能去。我們能做的都已經做足了,剩下的最後一步,隻能由尚飛傑親手完成。”

“嘿,小兄弟說的沒錯!”章大膽在下麵聽到,嚷嚷著附和,“要是咱們插手了,我恐怕尚大少爺就會立刻翻臉不認人。”

黎秋感激的衝章大膽笑笑,拉著阿九爬到大哥那裏。大哥看起來狀態不錯,隻有手上見了血,也已經用繃帶包紮好了。

大哥知道黎秋要問什麼,解釋道:“我從宮殿下來時被幾個紙人包圍,被他們取到了血,不過也拜它們所賜,叫我發現了紙人的秘密。倒是你們倆,沒事吧?”

“有阿九呢,當然一點事也沒。你知道的,他在身邊我根本什麼心也不用操。”

在大哥麵前,黎秋總忍不住搖著尾巴誇獎阿九,雖然講得都是實話,但語氣裏頭巴巴的討好與“求表揚”還是蓋都蓋不住,整一個初次帶男票回家見父母的狗腿樣兒。

大哥對黎秋這胳膊肘往外拐的丟人行徑早已見怪不怪,何況隱在暗處時,他清楚的看到阿九對黎秋的每一次保護回護,心裏其實十分滿意。

大哥衝阿九點點頭,“你小子,不錯。”

阿九自然穩穩的接住這份認可:“是大哥不嫌棄。”

幾人正說著,下方又是一陣劇烈晃動,開裂的地縫中,一條足有高架柱粗的赤眼青鱗蛇緩緩出現在眾人眼前。

“靠!不是玄武嗎?怎麼不是烏龜是條蛇啊!”

大哥嫌棄的撇了一眼咋咋呼呼的章大膽:“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玄武的原型本來就是龜負蛇。”

尚家人開始向青鱗蛇發起攻擊,震耳欲聾的槍響在空曠的地底世界反複回蕩。尚飛傑不知何時換上一身勁裝,手中握著一把長長的管子一樣的武器,獨自繞到蛇的身後,伺機尋找近身的機會。

所有人看得屏氣凝神,連大氣也不敢出,黎秋看著看著,冷不丁瞟到身邊的阿九,頓時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阿九也在低頭看下麵的打鬥,可就在他的不遠處、龍柱的背後,一隻像豹又像虎的獠牙野獸正暗暗潛伏。

黎秋的嗓子像被人突然掐住了一樣,發不出任何聲音,那隻豹虎正盯著阿九的背後,背脊弓起,蓄勢待發。無論他喊得多麼及時,都一定快不過這野獸閃電般的襲擊。

黎秋狠一咬牙根,瞬間短槍上手,對準阿九的方向:“閃開!”

阿九隻一眼就看懂黎秋的神情,猛然鬆開雙手,緊接著黎秋扣下了扳機。隨著槍響,豹虎閃電般掠出,卻因為阿九的突然下移而撲了個空,正挨上黎秋的那枚子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