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東陸軍正麵交戰。東路軍早做好準備,庫克沒占到任何便宜,隻得退兵。
修養一些天之後,白雀肩臂上的傷漸漸好轉,左手可以揮動,但還不靈活,拿不起東西。
白雀經常把斷劍拿在手裏,細細擦拭。
這把烏虞劍,是白雀出師時,授業恩師坎伯所贈。烏虞劍曾是坎伯心愛之劍,坎伯十分喜愛白雀這個關門弟子,在她出師時,便把烏虞劍贈給白雀。因此,白雀十分珍愛這把劍。
如今,烏虞劍斷,白雀的心像被劈成兩半一般難受。
白天,白雀還是堅持視察兵營,了解士兵的情況,或者到中軍大帳,了解兩軍最新情況。
晚上,沒有了紫蓮的陪伴,白雀感覺有些孤單。
白雀走出屋外,頂著滿天星鬥,坐到一塊大石頭上,吹著夜風,看著月色,若有所思。
“我的肩膀,可以借你靠一下。”
尙炎突然出現在白雀身邊,一隻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你說什麼?”白雀聽到尙炎的話,但不確定,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白雀,我說,我可以把肩膀借給你靠一下。”尙炎在白雀身邊坐下。
“我沒聽錯吧?尙炎,你說要把你肩膀借我靠一下?”白雀扭過頭,看著尙炎,隻見他一臉真誠地看著自己。
“我知道,你心裏不好受。”尙炎像哥們一般摟過白雀的肩膀,“兄弟我來給你安慰一下!”
“尙炎,行了吧你!”白雀把尙炎的手拿開。
“一個人看星星多沒趣,以後讓我陪你一起看吧!”尙炎再次摟住白雀的肩膀,還攏這她往自己肩膀靠了靠,“頭頂滿天星鬥,喝上兩壺好酒,試試什麼感覺?”
尙炎說著,變戲法一般,手裏多出兩個酒壺,,拔掉塞子,把其中一個塞給白雀。
白雀結果酒壺,聞了聞,喝了一口,問:“這酒哪來的?”
“喝出來是好酒吧?”尙炎一笑,故意吊白雀胃口,慢慢喝了一口,才說“這可是本人的私藏品,雪域高原的特釀,平時自己都舍不得喝,現在為了讓白雀開心,咬著牙貢獻出來。”
尙炎的話把白雀逗樂了,忍不住一笑:“尙炎,你這話說得,聽起來怎麼就這麼小心眼,一壺酒說得跟珍寶似的掖著。”
“白雀啊,你可別說,這美酒可是雪域高原最珍貴的寶貝,拿什麼珍寶來跟我換都不行!”尙炎晃晃酒壺,與白雀手裏的酒壺碰一下,“千金難買,知己酒一杯。最好喝的美酒,自然要跟最好的兄弟一起喝!”
“嗬,尙炎,想不到,你還會哄人開心。”白雀臉上終於揚起笑臉。
搖搖手中的酒壺,白雀仰頭喝了一大口。
刹那之間,有一種錯覺,彷佛一隻手,要從她手裏將酒壺奪走,有個溫溫的聲音,在耳邊說:“女孩子,不要喝太多酒,容易傷身體。”
“怎麼了?”尙炎注意到白雀臉上好不容易浮起的笑容慢慢緩下來,神色有種飄忽不定的感覺。
“沒什麼。”白雀搖搖頭,再仰天大喝一口酒,大聲說了一句:“好酒,藏著不喝,實在可惜!”
半壺酒喝下肚,尙炎拉過白雀的手,把她的酒壺拿走,放在一邊。
白雀看著尙炎,喝得好好的,幹嘛要把她的酒拿走,難道他也一樣,會說女孩子不要喝太多酒?
隻見尙炎拿出一把劍,塞到白雀手裏。
尙炎要將這把劍送給她?白雀看了一眼手裏的劍,又看向尙炎的臉。
“我知道,烏虞劍對你很重要,在你心中是無可替代的。”尙炎說,“烏虞劍斷,你需要一把新的佩劍。我想,這把劍佩帶在你身上正合適。”
白雀舉起手中的劍,拉開劍鞘,豎起劍身,仔細觀看。
劍光跳動,劍氣淩厲,白雀感覺握著劍柄的手,似乎要與劍融為一體。
“青劍!”白雀倒吸一口氣。
這把傳說中的青劍,她是第一次見。雖然大家都知道,啞巴將軍把青劍贈予尙炎,這些年來,青劍一直在尙炎手上,但尙炎使用的是家傳的鳴劍,從未使用過青劍,所以白雀來到雪域高原,與尙炎相處將近一年,卻不曾見過青劍。
“尙炎,你要把青劍送給我?”白雀將青劍插入劍鞘,感覺手裏沉甸甸的。青劍,不是一般人能配得上。
“是的!”尙炎話語肯定,“白雀,這把劍,傳到你手上,不是因為私情。雪域高原的每一位將官,每一個士兵,都可以作為見證,白雀,你配得上這青劍。”
“真的?”白雀有點不敢相信。
青劍,是東陸的戰魂之一,隻有戰功卓絕的將領,才有資格拿這邊劍。而白雀,並不認為自己有這個資格。
“白雀,你配得起這把劍,更重要的是,今後,你要對得起這把劍。”尙炎握住白雀拿著青劍的手,“持青劍的戰將,是東陸各個將官的表率,任何時候,都要振作,要有高昂的氣勢,要有不倒的精神。要所有的敵人都倒下,你還站著,劍在人在!”
“劍在人在!”白雀看著尙炎的眼睛,他的目光充滿信心,他相信,白雀不會對不起這把青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