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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你,但隻是前生。我想這世上,許多事早已命中注定,像江海不可平,像走近你生命裏的路,遙遙不可行。——蘇晚情

看著手中的離婚協議書,冷夜冥眼前浮現蘇晚情的臉。

真是好一個離婚協議!冷夜冥狠狠地將離婚協議書撕碎。

冷夜冥忽而又想起秦雨詩跟他說的那些話和剛剛在蘇晚情房間裏的表現,不由眯了眯眼。

一周後的清晨,刺耳尖叫聲從冷夜冥的房間傳出,響徹了別墅。

穿著睡衣的蘇晚情第一個趕到,她捂著嘴站在門口,伸出的手顫抖著:“雨詩,你們……”

“不是的,晚晚,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不知道,我……”秦雨詩坐在床上,衣衫不整,不知所措。

“不是我想的那樣?我都看到了!”蘇晚情的嗓子喑啞,仿佛承受著某種不能言喻的痛楚。

“晚晚,你相信我……”秦雨詩眼睛濕潤。

蘇晚情狠狠的打斷她:“雨詩,我把你當朋友,你把我當什麼?”

靠坐在床頭的冷夜冥則是無動於衷,仿佛這一切與他無關。

但看著蘇晚情眼淚啪嗒啪嗒的掉,冷夜冥心裏竟然泛起微微的疼,不知道作何言語。

“晚晚,你不要這樣,你現在對我來說,就像最後的親人,我們是姐妹啊。”秦雨詩聲淚俱下。

“親人?姐妹?雨詩,我從來都不知道哪個姐姐會爬上自己妹夫的床。”蘇晚情一字一頓,滿是憤恨。

張媽帶著傭人們趕到的時候,就聽到這一句,都忍不住朝房間裏看了一眼。

這一眼,讓她們都不由倒抽一口冷氣。

“都滾出去!”冷夜冥怒氣沉沉的開口,便叫傭人們都散了。

張媽看著蘇晚情無助的樣子,歎了兩口氣。

太太多好的人啊,可是自家先生就是看不上,這麼多年冷著她晾著她,連結婚了都不肯與她同房。

張媽不忍心再看下去,轉身想走,卻聽到蘇晚情說:“別人用過的東西,我是絕不會再要的。”

聽到這話,秦雨詩那委屈的麵孔有些凝滯:“晚晚。”

“蘇晚情,你什麼意思?”冷夜冥不可置信的高聲問。

什麼意思?前生我活了二十多年,今生又是二十年,算起來我已經活了四十多年。

可這四十年多裏,有二十多年我都是在為你蹉跎,這世上的事都是注定的,比如,你注定不愛我。

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再在你身上浪費時間,浪費感情。

蘇晚情這樣想著,一雙眸子毫無波瀾地看著冷夜冥:“我的意思是,冷夜冥,我們離婚!”

那聲音是蘇晚情嘴裏從沒有過的決絕,張媽扭頭看過去。

隻見蘇晚情已經轉身,腳步踉蹌的往自己房間走……

秦雨詩捂住嘴,遮住自己嘴角溢出來的笑,而眼睛裏,則是一片水光。

而冷夜冥呢,他被蘇晚情的那句“離婚”震住了。

他維持著靠在床頭的姿勢,眼前是蘇晚情毫無波瀾的眼神。

冷夜冥想不通,那個粘著他愛戀他的女孩怎麼一瞬間變得那樣陌生,那樣遙遠。

但男人的尊嚴不允許他挽留,更何況,他向來覺得蘇晚情是令人厭惡的,離就離吧,他這樣想著。

此時的冷夜冥和秦雨詩尚且不知,他們麵對的,已經是一個全新的蘇晚情。

愛情?友情?那都是上輩子的事了,這一世,那樣珍貴的感情是不存在的。

現在的他們和蘇晚情之間,隻有仇恨了。

而這仇恨就如同一把火,會把他們焚燒成灰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