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如其來的附身看得左安寒毛都立了起來:“怎麼感覺剛剛那種壓迫感更加強烈了?”
青梧此時終於變得正經了起來,聲音裏都透著一種緊湊:“它起殺心了!”
“這麼突然的嗎?”左安覺得有些莫名其妙:“為什麼呀?”
這個問題倒是把青梧也給問住了。
對啊!
為什麼呢?
明明在琴婉婷家的時候,它並沒有這麼重的戾氣阿!
被附身的琴婉婷緩慢地轉動著身體,叔伯們看到她怪異的眼眸頓時也停住了動作,出於本能反應地開始後退。
“你想幹什麼?”可能是琴婉婷的眸光確實過於駭人,一個身形有些微胖的男人警惕的握住手裏的繩子,故意提高聲音壯膽,大聲地問道。
琴婉婷走路的模樣忽然變得有些扭曲,就像沒能控製好的木偶一般,手腳非常不協調,她歪著腦袋,眼眸中殺意越來越濃厚,居然開口說話了:“你們,為什麼總是想要我們的命?”
“你胡說什麼?我們什麼時候想要你的命了?是你把你爸媽砍砍傷了!”另一個瘦瘦高高的男人連忙回道,聲音倒是底氣十足。
琴婉婷露出一張猙獰的笑容,明明是很痛苦的表情,臉部肌肉撕扯著晃動,眉毛一動不動,眼眸中又滿是戾氣,聲音確是狂蕩的笑:“哈哈哈哈!”
昏暗的樹林。
清冷的月光。
一個麵容扭曲的姑娘。
那尖銳且刺耳的笑聲,像一根一根的刺刺入人的耳朵裏。
這一幕看得左安毛骨悚然!“那麼可愛的姑娘,怎麼一下變成喪屍的模樣了。現在可怎麼辦?”
青梧卻在糾結另外的問題:“你剛剛聽到她說什麼了嗎?”
“肯定聽到了啊,我又不是聾子!”
“可是你很沒腦子!”青梧忍不住懟了左安一句。
“……”左安立馬就不樂意了:“能不能好好說話?”
“這個鬼嬰好像是想保護琴婉婷!”青梧疑惑,“感覺這個事情裏麵有什麼誤會!”
被青梧這麼一提醒,左安忽然也感覺到了不對勁,剛剛那個鬼嬰說:你們,為什麼總是想要我們的命?
那個你們是指的誰?是琴婉婷的父母?
“難道是琴婉婷爸媽對她不好?這個鬼附身替她泄憤了?”左安腦洞大開,一邊目不轉睛地盯著不遠處的琴婉婷。
此時,被附身的琴婉婷依然發出幹啞尖銳的笑聲,扭曲著身體,一步一步慢慢地逼近四個男人。
那四個男人謹慎地一步一步緩慢後退防守。
僵持了一會兒,左安忽然看到黑影從琴婉婷的身體裏跑了出來,然後飛快地衝向了那個微胖的男人,他的聲影就像子彈一樣穿過了微胖男人的腹腔。
“阿! ̄”微胖男人發出一聲哀嚎,快速倒地。
另外三個男人一下就懵了,根本沒有反應過來,為什麼突然就有一個人倒下了,完全不知道他是被什麼東西攻擊,畢竟琴婉婷明明離他們還有一段距離。
而左安卻清晰地看到那個黑影又快速地躥回了琴婉婷的身體。
看到這一幕。
左安忽然明白了:鬼嬰傷人,必須借由琴婉婷的身體,因為隻有附在琴婉婷身上,它才能準確的看得到人。
而它再一次進入琴婉婷的身體,應該是為了瞄準下一個目標。
忽然有人受了傷,高高瘦瘦的男人愣過神之後連忙去扶倒地的男人。另外兩個男人堂皇不知所措地做著防備的姿勢,根本沒弄清楚是應該防備不遠處的琴婉婷,還是防備不知道哪兒會竄出來的東西。
高瘦的男子將受傷的人扶起之後,第一時間伸手去探了探鼻息,臉上突然驚恐道:“沒什麼氣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