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開始是什麼原因讓你們覺得屋裏有不幹淨的東西？”
得到了問題，章夫人回憶了一下道：“起初，兩個兒子突然都生病了！”
“同時？”莫念眉頭前蹙。
章夫人點頭：“對，同時，可是那個時候也沒覺得蹊蹺，小孩兒嘛，頭疼腦熱也是常事兒，我就讓家庭醫生來給孩子們看，可是吃了好幾天的藥也不見好！”
“那個時候還是沒有起疑心的吧？”莫念又問。
“沒有，當時就是覺得這感冒來得猛，然後隻是按部就班的吃藥。可是一個多禮拜沒有好，我就開始著急了，覺得是醫生醫術不好，跟家裏醫生大吵了一架，然後就帶著孩子們去了醫院。當天晚上孩子們就退燒了，第二天就能進食，第三天我的小兒子就開始能說能笑了！”
“這麼聽來似乎並沒有什麼大問題。”
“孩子們在醫院呆了差不多一個禮拜，具體是五天還是六天，我記不太清了！反正出院的時候，他們兩都活蹦亂跳的了。”章夫人說著，眉頭又蹙了起來：“可是在家呆了小半個月，孩子們又病了！”
“症狀還是跟之前那次生病一樣？”莫念細細問道。
“對，發燒，說夢話，身體時不時抽搐！”章夫人說著，眼眶又紅了：“我還以為是之前的病沒有痊愈，然後就又帶著孩子去了醫院！跟上一次一樣，很快就見效了，孩子們也恢複得很快！”
“這麼說來，直到那個時候，你都沒有覺得是屋裏有不幹淨的東西，那是什麼契機讓你察覺了異常？”莫念眉頭深蹙。
“是我老公！”章夫人努力的平息這自己的情緒。
左安耐不住性子了：“他察覺到了不對？”
章夫人搖頭：“不是，是他的表現讓我覺得有些奇怪。孩子們第二次出院回到了家，沒過多久又開始生病，我就覺得有些蹊蹺。開始懷疑是不是家裏有甲醛之類的有害物質導致了孩子生病。所以，我就準備請人來家裏看看，檢測一下是不是新換的家具有什麼問題，導致孩子反反複複的不好！也準備將孩子送到我爸媽家去住一段時間！”
“之後呢？”莫念若有所思地點頭。
“我先生先是不同意找人來檢測，後來又不同意孩子們離開！我就覺得很納悶，就跟他吵了一架，可是他就是不同意，說什麼：他們走了，娃娃們吃什麼？”
莫念打斷道：“章夫人，您剛剛是說：娃娃們？你確定沒有記錯？或者聽錯？”
搖頭，章夫人非常篤定：“不會錯，這句話他說過不止一次，所以我記得很清楚！”
左安忽然明白了莫念在意的點，轉頭看了一眼身旁的溫言，他神情自若，仿佛真的隻是在聽別人講故事而已。
於是心中悄聲問青梧：“莫念這麼問，是不是覺得至少有兩個鬼？”
青梧表示同意：“聽章夫人這麼說，我也覺得不止一個東西！”
章夫人看著莫念，“少閣主是覺得哪裏不妥？”
“沒有，您接著說，後來呢？”
“後來我們家的幫傭，她說她看到我先生在我帶著孩子們去醫院的時候，總是自己一個人去孩子們房間，抱著一對兒瓷娃娃自言自語，覺得有些奇怪。悄悄跑來跟我說，她覺得我先生中邪了！”章夫人說著歎了口氣：“我們家都是生意人阿，有些信風水，聽阿姨那麼一說，我就忽然覺得這事情真的挺怪異的，就悄悄讓我爸媽給找了道士來看！”
陶掌櫃也歎氣：“見效甚微阿！”
“章夫人，你既然覺得是有東西作怪了，你為什麼不把孩子先送走？這樣至少保孩子平安阿！”左安覺得有些奇怪。
“小妹妹有所不知，我也是這麼想的。可是我先生發狂似的不讓我送走啊。他一見不到孩子，他就自殘！”說著，章夫人啜泣了起來：“他割腕都割了好幾次了！他越來越奇怪，我們大家都肯定他是中了邪了，想方設法得把他捆在床上，可是他總是用自殘的方式逃開，日日夜夜地抱著那對瓷娃娃，隻有抱著那對娃娃的時候，他才會稍微平靜一些！可是孩子越病越重，我們前前後後的請了十幾撥道士和尚了，結果一點效果也沒有！我的孩子、我的愛人，我一個也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