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安跟周媽剛剛在會客廳準備好茶點,文毓就領著看了房間的玄竹走了進來。
“玄老,請上座。”文毓對玄竹顯得非常地恭敬。
左安站在一旁,忍不住悄摸地露出一副嗤之以鼻的樣子,心下反複罵著玄竹不要臉。
玄竹反正也不客套,跟著文毓的指引,毫不客氣地坐在了會客廳的主位上,還一副主人家的架勢:“你也坐。”
“您嚐嚐家裏這個茶,看看您喜歡不喜歡。”文毓雙手端起茶,恭敬地遞到了玄竹跟前。
“好,我嚐嚐!”說著,玄竹滿臉笑容地接下了茶,再一次示意文毓坐下。
文毓這才坐在了玄竹左手邊的椅子上。
“小姑娘,你也坐!”玄竹看著站在一旁翻白眼的左安,笑著衝她揚了揚下巴,招呼道。
左安賠著笑臉,心下卻道:我要你招呼我?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
雖然這麼想著,但是表麵上還是很恭敬的,乖乖地坐在了右邊副手位置的椅子上。
左安剛一落座,去放書的溫言緩緩而來。
還未等溫言跨步走進會客廳,玄竹便衝著他招手:“到我跟前來,讓我給你號號脈。”
溫言點頭,不發一言,徑直走了過去。
文毓連忙起身:“來,坐這裏。”
溫言也不答話,直接坐了下去,然後將手抬起放在了兩個椅子中間茶桌上。
玄竹伸手號脈,眼眸卻是直勾勾地望著溫言。
溫言也不躲,雙眸燦然地看著玄竹。
在旁人眼裏,或許這就是一個簡單的把脈過程,可是在左安眼裏,卻看到了玄竹體內蓬勃的魂力飛快地閃入溫言的身體,不過瞬間,溫言便被厚重的魂力重重包裹了起來。
左安在一旁看著這個架勢又在心裏翻了一個大白眼:這個玄竹,做事倒還算麻利,這一來就先俘獲人心,交際手腕倒是挺柔和,怎麼對我就不知道溫柔點呢?一瞧見我就風風火火,說話直往心窩子裏戳,動不動就試探我身邊的人……
“臉色看著是好多了,近些年疼痛應該輕了許多了吧?”玄竹鬆開了手,淺聲問道。
“嗯!”溫言話真是少得可憐,看玄竹已經把完脈,便起了身,讓座:“你坐!”
文毓點了點頭,坐下後,問玄竹:“玄老,他現在狀況怎麼樣啊?”
“從他周身散發的陽屬靈力看來,目前陰陽流轉應該是停留在了一個溫和可控的範圍之內了。”說著,玄竹的目光落在了溫言的脖頸處:“玉,你可還在戴?”
溫言已經坐在了左安的身邊,“我給杉杉了。”
“杉杉?”玄竹的戲那叫一個足,一臉疑惑地看向文毓。
文毓連忙解釋,伸出手掌朝向左安:“她就是杉杉。”
“唔……”玄竹看向左安,故弄玄虛地道:“看來溫言和杉杉姑娘走得挺近的啊。”
“是是是,他們從小一塊兒長大的。同一個碗裏吃飯,同一張床上睡覺。”文毓笑著道。
“難怪,玉不在他身邊,他身體狀況也能恢複成這樣。”玄竹點了點頭,似乎對於目前的狀況還算滿意。
“這個玉是給他救命用的嗎?那……”說著,左安便準備把玉取下來。
溫言似乎對於玄竹的一翻說辭並不感冒,伸手攔住了左安的動作,“戴著!”
“……”左安停滯了動作,尷尬地望向文毓。
文毓連聲道:“杉杉,你戴著吧,沒關係。你們常在一起,這個玉在誰那裏都一樣!”
“嗯,沒錯!這個玉靈力強大,無妨!”玄竹在一旁說著風涼話。
“這……”左安麵露尷尬。
“讓你戴著就戴著!”溫言衝著左安點了點頭。
左安這才露出了一個淺笑,將玉安安穩穩地戴上了。
一邊戴,左安心下一邊冷哼著跟青梧道:“青梧,這個玄竹說起謊話來真是草稿都不帶打的吧?在這裏一通瞎扯!!那個精榕玉溫言戴多了明明會讓溫言身體更糟糕阿!”
“反正溫言和文毓都不是修道之人啊,隨便糊弄糊弄唄,你還指望她一五一十地跟他們交代?”青梧笑道:“但凡算命看相的人,不都是這麼瞎扯的嗎?”
被青梧這麼一說,左安還真是不好反駁:“這麼看來,當初跟你修煉還是對的,至少不會那麼容易遭人忽悠。你說,玄竹當初是不是就想著靠著精榕玉靈力影響範圍大,所以即便是溫言戴著那樣也能給我帶來一些影響?她真是算到了我隻有溫言這個朋友啊!!隻是她沒有想到溫言會把這個玉送給我,要不然啊,溫言身體狀況肯定早就很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