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安經此一事,心情變得有些糟糕。
她怎麼想都覺得有些奇怪,麵對莫念這種毫無征兆地離開,左安覺得難以理解。
甚至她都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去找一找他。
而左安自己的這種情緒變化,她是一點也沒有隱藏的。
悶悶不樂地回到了房間,還惹得溫言有些納悶:“怎麼啦?不是去找莫念了?怎麼臊眉耷眼地回來了?跟他吵架了?”
“……”左安委屈巴巴,盤腿坐在沙發上,抬頭望著站在自己跟前的溫言,噘嘴道:“前台說他退房了!!忽然就走了,都沒有給我打聲招呼。”
“走了?”溫言眉頭淺蹙,這個他倒是沒有料想到,甚至在溫言的認知裏,莫念是一個喜歡麵對挑戰的人,知道了自己過來,他可不得好好在這裏守著?怎麼會突然走了呢?
也是因為溫言對莫念的這個認知,溫言認定莫念肯定是有什麼事兒需要忙,所以出言安慰:“應該是鬥宿閣有事兒吧?我聽玄竹說他這些日子不是一直都在這邊幫你嘛,可能是覺得這邊的事情忙完了,現在回去處理自己家的事情了唄。”
說完,溫言伸手摸了摸左安的頭,以示安慰。
左安卻噘嘴搖頭:“我剛剛打電話去草舍了,歐叔接的,他說他根本就不知道莫念回去的事兒。”
“他不知道莫念的行蹤有什麼稀奇的?哪裏有自家老大什麼事兒都跟下麵的人報備的?”溫言笑道:“怎麼?你還擔心莫念了?以他的本事,恐怕輪不到你操心吧?”
“……”還別說,左安聽溫言這麼一說,她心下忽然就平靜了下來:至少說,莫念離開可能真的是有什麼急事兒。
但是,左安的情緒還是很不好,嘟著嘴:“走也不說一聲,你說他這人怎麼這樣啊?!就算是急事兒也能告訴我一聲哈,留句話能費多大勁?”
溫言聽著,眉頭微微蹙了起來,望著她:“你什麼時候跟他關係這麼好了?因為這次他幫了你,你們忽然就變得這麼親密了?不過走了沒有告訴你而已,怎麼感覺你這麼不開心呢?!那玄竹來來去去無隱無蹤的,也沒有見你這麼不高興呢?”
“玄竹跟他不一樣阿。再說了,最近都是莫念守著我的,幫我忙裏忙外!”左安歎氣:“你說,這並肩戰鬥的戰友,哪有忽然就跑了的道理嘛!等我下次見著他,得好好教訓一下他!”
“……”溫言眉頭越蹙越深:“戰友?”
“對啊!”左安起身,神色還是顯得有些落寞。
溫言的神色也頓時暗沉了下來:莫念什麼時候在左安的心裏占了這麼大的比重了??
戰友這種比喻都出來了!!??
“早點休息吧,言顏今天跟我坐車過來也累了,已經睡下了,我也回房了!”溫言說著轉身往門口走去,一邊走,一邊還不忘沉聲囑咐:“別瞎想了,明天一早我帶你出去玩!”
“……”左安望著溫言的背影,一臉茫然:“你也走啦!?”
“嗯,累了,想睡了!”
“……”左安撇嘴,心下滿是鬱悶:什麼情況阿,今天!!!怎麼一個兩個都這麼莫名其妙的!!
隔壁。
溫言房間。
他剛剛回房便召喚了玄竹。
整個房間包裹在一個高階的結界之中。
玄竹恭敬磕頭,不明白溫言為何突然召喚自己前來。
“是你讓莫念走的?”溫言因為心情不好,說話的聲音也壓得很低。
“是!”玄竹跪在地上,畢恭畢敬地回答:“我以為您想單獨跟左姑娘呆在一起。”
“你的聰明,沒有用在正路上啊?!”溫言轉手,忽然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眸光如劍,仿佛瞬間能將她刺得千瘡百孔:“你讓莫念出盡了風頭,那我要你何用??我讓你守著你的主子,是讓你跟在她身邊袖手旁觀的嗎??左安的事情就是青梧的事情,這還需要我來教你?事事都有莫念去發揮,你在一旁當神仙嗎?”
“……”玄竹被溫言磅礴的魂力攻擊得她連呼吸的力量都沒有了,不過這麼一會兒工夫,她的雙眼已經布滿血絲,整個腦袋都充血了,仿佛再過一會兒臉上的血管便盡數會爆開了來似的,麵目猙獰。
“該動腦子的時候不動。不該動的時候就玩這些小聰明!”溫言說著,鬆開了手,但是眸光沒有放鬆絲毫:“你跟著她那麼多年,你那聰明的主子,倒也沒有把你教得聰明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