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安的腦海中仿若放入了一根高壓線似的,在那一瞬間,她覺得自己的腦海裏轟然一驚。
青梧是魄體,這件事是毋庸置疑的,凝結七魄,左安是都參與其中的!
隻是,什麼叫魂元有憶??
左安不住地搖頭,呆呆愣愣地望著眼前的溫言,“胡說!!”
“青梧應該一直能感應到你的所思所想,因為你們本身就是相通的,而且,隻能她感覺到你的所思所想,你是感覺不到她的所思所想的,畢竟,在魂魄的構造裏,作為魄體,她永遠在接收魂體的影響。”君墨伸手將左安拽回自己的懷裏。
這一次,他給與的擁抱比剛剛那個擁抱更加用力,他的聲音柔軟地在她耳畔:“杉杉,你想要成為左安,那你可以一直做你的左安,隻是,青梧永遠不會從你身體裏離開。”
“你瞎說!”左安不想接受這樣的事實,“我怎麼可能是青梧呢?我就是我自己!我憑什麼當她呢?”
左安這個話雖然這麼講了,但是她的腦海裏卻浮現出了很多自己和青梧的互動。
是呢!
為什麼我們一直以為我的夢境是青梧的記憶呢?
她向來都是能感受到我的所思所想的,所以,一直以來,是她在感應我的記憶!
可是,我怎麼會是青梧呢?
我有我自己的父母,我有我自己的經曆,我有我自己的溫言……
左安不住地搖頭:“不對,不對……我是我,她是她,我不會不存在,她也不會不存在!!”
“你沒有不存在,她也不會不存在,她們都是你!”溫言緊緊地摟著她,“我為什麼忽然隔絕了你跟魄體之間的感應,是因為我擔心魄體凝結成功後,魂神會跟你產生感應。”
“……”左安眉頭越凝越深,不斷否認這件事:“你放開我,我不想聽你說這些了。”
溫言不為所動,依然緊緊地摟著她:“杉杉,我這次回來,你是躲不開我了。”
“……”左安又用力掙紮了一下,溫言那個緊緊的懷抱依然擁得她無法喘息。
“我一會兒就會把那個結界給你打開,你回開始跟你的神魂產生感應,我也會時時刻刻地跟在你身邊。不論是曾經,還是我,哪一樣你都擺脫不了了!”溫言這個話說得極其霸道:“從今天開始,我絕對不會讓你從我身邊溜走了!”
“……”左安依然不斷地掙紮著,終於有些吃力了,氣急敗壞地道:“你先放開我!”
“不放!”
“我莫名其妙地從F國回來,獨自一個人呆在這裏讀書,你這突然就回來了,還說這些話,你怎麼好意思時時刻刻跟著我?我告訴你,你也別把那個什麼結界給我解開了,我今年暑假是要跟我媽媽回老家的,左家村那個地方有結界,你把我體內的結界打開了,我怎麼進得去?”左安再一次奮力掙紮了一下,可是依然掙脫不了,終究還是放棄了,深深地喘了一口氣,不再動彈了。
“我想要留在你身邊,什麼事情都攔不住我。”溫言感覺到她不再動彈了,這才略微鬆了鬆緊摟著她的胳膊:“找理由,我是特別擅長的。而且,我已經拿到了F國的結業證書了,你說,我用半年時間那麼努力地學習,然後馬不停蹄地回來了,你這位人世間的母親會不會對我刮目相看啊?”
“……”左安微微離開他的懷抱,那雙秀麗的眉毛帶著怒意:“你要不要臉?”
“在你的事情上,我大概率還是不要臉的。”說著,溫言伸手捏著她的下巴,口氣變得霸道了起來:“別用這雙漂亮的眼睛瞪我!”
“你鬆開!”左安伸手,狠狠地一巴掌排在了溫言的手腕上,眼裏的嫌棄又多了幾分:“你是登徒子嗎?”
“唔!”溫言點了點頭:“對你,我一向是登徒子的。”
說著,他捏著她下巴的手稍微鬆了些勁兒,直勾勾地望著她那雙巧魅的眼眸,忽然柔聲道:“花了這麼多時間,在等你長大!”
然後,一個吻落在了她的唇上。
條件反射地,她微微往後一躲。
卻沒有躲過他那隻有力的手臂,一把又將她拽到了跟前。
唔,左安等了這麼久,想過無數次與他再次相遇的場景,卻沒有想到是這樣的。
幻想了無數個與他相遇的場景,有哭,有鬧,有打,有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