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能說的小秘密,打電話總會自己先狂笑一通,然後說:“我有個好玩的事,但是不能告訴你。”她也就是打個哈欠,幽幽的說句:“那麼好玩的事,藏在心裏不能說~ 嘖嘖~ 我想不到比這更痛苦的事。”然後我就會覺得確實痛苦,然後倒豆子似的倒給她。對她,我是沒有秘密的,包括對她的感情。
所以那天晚上我選擇了坦白:“我對你的感情不正常。” 我明顯感覺丫丫放在我腰上的手僵了下,卻沒放開。
第二天,一樣的吃早飯,一樣的一起去上班,到公司就讓助理幫我安排了住的地方,下午回去拿了衣服拖著大箱子小箱子去了新地兒。晚上接受了蔣清楊的邀請一起吃晚飯,卻總是心不在焉,一個勁的想:誰接丫丫放學的啊,是徐俊傲。說不定現在也枕一起痹飯呢。會不會就一個人回家了啊~會不會又因為一個人所以隻在吃泡麵啊。。。
蔣清楊盯我看了很久,問:伆想什麼呢?”
“在想是不是該打個電話。”
“給誰啊?”
“舍友。”
“吵架了?”他笑:“你惹人家了吧。”
我想了想:算是我惹人家的吧。於是點頭。
蔣笑:小麥,想打就打吧,做自己想做的事。”
於是我打了電話:“丫丫,飯飯沒?”
她聲音悶悶的:“沒。”
“為什麼啊?”
“不想吃。”
我歎氣,挑丫丫喜歡的菜叫了幾份打了包,對蔣青楊說:“我做我想做的事去了。”
他溫和的笑:“去吧。”
我也笑:“你把這幾個菜一起買了單吧。”
他笑著點頭,我走了幾步又折回來,心情極好:“蔣青楊,我有些喜歡你了,你做我哥哥吧。”
他板起臉:“不行。”
掏了鑰匙開了門,丫丫坐在電腦前,我湊過去,她也不理,我拉她去吃飯,才發現鼻尖有寫發紅。我心情大好:“呦~ 哭鼻子了啊,舍不得我你就說啊。”她白我一眼:“走了野不說聲,搬得挺幹淨的啊,啥也沒拉下。”
我想了想確實是什麼都沒拉俠,連同她我一齊裝在心裏帶走了。
她開始吃飯,我就著她對麵看她慢條細理的吃,皮膚真白,真是好看。沒心沒肺的笑:“丫丫,你可真好看。”她白我一眼,不理。我覺得挺開心,嘿嘿的鬼笑。
那天晚上又窩在一起睡了,丫丫勒得我全身都疼。醒來的時候,丫丫已經在刷牙,桌上放著張紙條:牋如果隻是朋友。。。” 我揣進口袋。沒衣服換,隻好穿了丫丫的衣服去上班。到了辦公室,拿出那張小紙條把玩,反麵寫著:“如果蘋是朋友,是不是可以就這樣相望一生。”
如果隻是朋友。。。。
可是回程的路在哪兒?
下班後又拖著包回去,一切又恢複原狀。仿佛我從來不曾離開,又仿佛隻是剛來。而那天那個吻誰也不敢再提起。我常常想或許那隻是一場春夢而已。
隻是看著丫丫穿著單薄的睡衣在家裏走來走去時,我還是沒來由的口幹舌燥、心跳加速。抱著她睡時,還是會夢見那天那個綺麗的吻。
工程完工的初定時間被丫丫在日曆上用紅筆劃了一個圓圈,看上去有些觸目驚心。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丫丫穿的衣服越來越多起來,然後她就放寒假了。她媽打了好幾次電話催她回去,她都說忙這個忙那個,最後的理由是我膽子小不敢一個人住,她等我一起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