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就算逍遙先生根據蛛絲馬跡的情報有所猜測,並且一猜一個準,那又如何?
我可沒動你那寶貝閨女——肖夢瑤。
至於趙雅、林婉清她們動沒動肖夢瑤,又或者肖夢瑤主動……我可完全不知情。
“機緣巧合下,與趙雅公主有些交集,至於交情嘛,君子之交淡如水,淡如水。”蘇言隨口胡謅說道。
與趙雅的事情,是打死都不能承認的。
更何況,一旁還有一個對趙雅虎視眈眈的家夥——張伶然。
算不上是情敵,卻是強有力的競爭對手。
“過些日子的草原之行,你們年輕人之間,可要多親近親近。”逍遙先生一邊專注著棋局,一邊突兀地說道:“你們倆也算是不打不相識,草原之行相互間理應多照應一二。”
冷不防的,蘇言被逍遙先生的這番話,震驚得無言以對。
這逍遙先生可真敢說。
還說得如此雲淡風輕。
作為和事佬,逍遙先生的分量,不可謂不重。
問題是,這是自己與張伶然兩個人的事嗎?
說實話,如果不是因為這場戰爭,自己與張伶然無冤無仇的,說不得見麵還能坐一塊把酒言歡。
如今搞成這樣的局麵,成了欲置對方於死地的仇敵,怪誰?
再說了,這可是兩國之間的戰爭紛爭,可不是倆孩子一時衝動打了一架,道個歉說句不好意思,就可以和好如初的。
難道逍遙先生打算僅憑這幾句話,就把張伶然被俘虜的事情給揭過去?
就不談談放人的條件?
“先生嚴重了,我與伶然兄一見如故,彼此之間惺惺相惜,相互間照應一二,那是應有之意,伶然兄,你說是不是?”蘇言又把皮球踢給了張伶然。
隻見張伶然眼角微微一跳,笑容多少有些僵硬地笑道:
“那是,那是,以前多有誤會,從今以後,還望賢弟多多照應愚兄一二。”
不出蘇言所料,逍遙先生與張伶然配合默契,唱了一出‘曲線救國’的好戲。
這就算服軟求饒了?
能讓驕傲如張伶然,開口如此說,應該說已經是難能可貴。
蘇言在乎的,當然不是這些個人的,所謂麵子上的事。
他在乎的是,逍遙先生與張伶然這般表態,似乎是強勢的態度有所鬆動的意思。
雙方各讓一步,談判的結果才能順利接近於皆大歡喜。
“伶然兄說哪裏的話,如此說就太見外了。”蘇言落下手中的棋子後,對張伶然展顏微笑說道:
“突厥公主招親時,我就是個去陪襯的,到時候,伶然兄可要收下留情啊!”
張伶然回應蘇言以微笑,頷頷首表示會意,心裏頭早已派出了草泥馬,把蘇言踩踏了一又一遍……
“哈哈哈……”逍遙先生開懷大笑道:“以後這天下,就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我們這些老頭子,也該解甲歸田,下下棋喝喝茶,安享晚年了。”
“先生說笑了,小子快馬加鞭都追不上先生的步伐,望塵莫及啊!”蘇言適時地恭維了一句。
“年輕人謙虛一點是好事。”逍遙先生就像是與兩個後輩閑扯一般,語重心長地諄諄教導道:
“不過,年輕人就應該有年輕人的衝勁,無需過於掩飾鋒芒,就像是一把寶劍,不出鞘則已,一出手,必然一鳴驚人。”
蘇言感覺,逍遙先生這番話有些跑題嫌疑,跟這次的談判完全沒有關係。
“先生所言極是。”蘇言疑惑地詢問道:“敢問先生,當前的局勢應當如何應對?”
很顯然,蘇言這句話,問棋局,亦問戰局。
這時候,棋局已到了勝負的關鍵,不到最後一步,竟看不出最後的勝負。
限定的三日談判時間已經到了,蘇言的言下之意,就是請逍遙先生直截了當地變個態。
這棋,還下不下?
這仗,還打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