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他這剛坐下,屁股還沒坐熱,伊賀先生就滿足了他的願望,頓時令得他的心思火熱了起來。
這伊賀先生果然名不虛傳,懂得如何做人。
對此,李百戶自然是非常滿意,喜笑顏開,不時地頻頻給伊賀先生敬酒,以表達他的萬分感激之情。
當然,李百戶心裏很清楚,伊賀先生之所以如此熱情,全是看來蘇言的麵子上,不由地暗自竊喜,當初自己抱緊了蘇言這條大腿,如今看來,不但吃香的喝辣的,還有美人……不得不佩服自己當初的眼光。
李百戶幾杯酒下肚,就放開了來,不客氣地吃著喝著,不時還拉過侍女的小手,感受一下那嫩滑的手感,心裏那個美滋滋的,這樣的場合,隻能強忍著等晚上回去……
而同樣被伊賀先生送了一個侍的範鐵,卻不如李百戶那般的滿心歡喜,似乎還有些坐立不安的樣子。
範鐵的憂色,蘇言看在眼裏,啞然失笑道:“老鐵,盡管放心,這事回去我去跟三位嫂子說說。”
老鐵什麼都好,就是有些懼內,關於這一點,蘇言多少還是能看出一點端倪來。
不過在蘇言看來,範鐵這也不是什麼缺點,說好聽那叫相親相愛相敬如賓。
轉念一想就能理解,老鐵都三十好幾的人了,已經算是‘老男人’了,好不容在蘇言的撮合下,娶了三個如花美眷,自然是疼愛有加,對三位娘子百依百順的,也無可厚非。
聽聞蘇言戳破了自己這點小小的擔憂,範鐵尷尬地連忙搖頭道:“這種小事,何須勞煩東家出麵。”
嘴上如此說,其實在範鐵心裏,巴不得蘇言出麵替他說話。
家裏的三位娘子雖不至於說是母老虎,卻也是不小的醋壇子,三個娘子都有身孕不方便,卻隻給他安排了一個通房丫鬟……
要是就這樣領回去一個嬌滴滴的美人,小打小鬧那是無可避免的,要是事情鬧大,他這臉上就掛不住了。
要是蘇言出麵說話,那就沒有任何的問題了,他那三位娘子保準不會有任何的不滿。
畢竟蘇言的話,在蘇家那是絕對的權威。
範鐵這點小心思,蘇言也不好在這樣的場合裏接連戳破,回去再跟三位嫂子解釋一下,這侍女是外國友人太過熱情,範鐵也是在顧全大局,盛情難卻的情況下,勉強收下帶回來服侍三位嫂子的。
就連托辭都替範鐵想好後,蘇言當即也不再這個問題糾結,轉而跟伊賀先生幹了一杯酒後,詢問道:“伊賀先生,我托你辦的事如何了?”
“幸不辱命,蘇公子要的人,我都給帶來了,都是最好的工匠。”
伊賀先生從蓬萊國返回吳蘇城沒多久,就碰上了大周與楚國的圍城對峙,人心惶惶之下,倒是把蘇言交代的這事給耽擱了。
伊賀先生心裏頗為疑惑,蘇言今日突然到訪,就是為了那些工匠的事?
蘇言托他在蓬萊國,尋來優秀的造船工匠這事還好理解,他也了解過,蘇言把吳湖鎮全部的造船作坊,都給整合了起來。
蘇言這是要造船,造大船。
隻是,蘇言還托他帶了許多優秀的鐵匠過來,所為了什麼?
“伊賀先生對鍛造兵器鎧甲的生意,有沒有興趣?”蘇言語不驚人死不休。
果然,一向以冷靜得過分,臉上從來都是嚴肅正經表情的伊賀先生,聽到蘇言如此說,手裏的酒杯險些就脫手掉落,臉上滿是驚詫不敢置信的神色。
私自打造兵器鎧甲,無論是在哪個國家,都是嚴格管控的,這可是殺頭的重罪,叫伊賀先生如何能做到,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
“蘇公子,你……你要造……造反?”伊賀先生吞吞吐吐小聲問道。
‘噗呲……’蘇言一口酒噴了出來,這伊賀先生,什麼時候變得如此的幽默風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