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蘇言很清楚這一點。
即便是他完全沒有爭霸天下之心,卻不妨礙皇上會如此以為,並對他處處設防……
因此,蘇言知道,他必須明確地告知皇上,他想要的是什麼。
金銀財富,美女豪宅……
就是對權力沒有半分的欲望。
他隻想做個逍遙自在的富家翁。
住這樣的超級大豪宅,身邊這麼多的美人,這樣的生活挺香。
回到超級大豪宅,蘇言如約去了一趟範鐵所住的院子裏。
名義上當然是來看望一下幾位小嫂子,說道送範鐵回來,畢竟今晚範鐵陪著喝了不少酒。
蘇言在這個大家庭裏麵,有著說一不二的絕對權威,就是三位小嫂子她們的爹,見了蘇言,也不敢擺譜。
因此當她們聽蘇言說,範鐵今晚出於公事需要,喝了不少的酒,紛紛表示無妨無妨,男人就應該如此。
順道,蘇言還解釋了一下,伊賀先生太過好客,盛情難卻之下,替範鐵收下了一個侍女。
興許是擔心三位小嫂子,自己如此大包大攬之下,還不放過範鐵,於是蘇言詳細地解釋了一下。
以後範鐵需要負責的生意更多,以防萬一賊人惦記,蘇言作主替範鐵收下的這個侍,是個武道高手,正好可以貼身保護範鐵的安全。
蘇言的考慮不可謂不周到細致。
該說的,不該說的,一股腦兒全都說了。
這下可把範鐵與三位娘子尷尬的。
其實就是蘇言一句話事。
她們不過是嚴格控製範鐵三妻四妾的人數,不代表她們就有反對範鐵納妾的權力。
所以說,就是蘇言不親自來解釋,她們也不會說些什麼,不過就是給範鐵些臉色看而已。
一看蘇言這個東家,一個勁地解釋不關範鐵的事,她們不禁心裏好笑。
好在,範鐵三位娘子算是看出來了,蘇言這東家,跟範鐵一樣,也是喝了不少的酒,不免就話多了些……
好不容易把蘇言給送走,範鐵的三位娘子,終於忍俊不禁笑出聲來。
“夫君,下次這樣的事,就無需東家來說了。”
娘子的一句話,把範鐵尷尬得渾身燥熱,臉上滿是尷尬的黑線。
“時候不早了,夫君早些歇息吧!”
夜深了,範鐵的三位娘子帶著丫鬟各自回房,隻留下了範鐵與那個新來的侍女,意思自是不言而喻……
而蘇言回到自己的大寢宮裏,見到影兒與如霜她們正在品茗聊天,不由地心裏一暖,她們在等自己回家。
“你們怎麼都沒歇下?”乘著酒氣,蘇言壞壞地笑道:“正好都在這裏,跟你們說個正事。”
“什麼事?”如霜不明所以地疑惑道。
而影兒一看蘇言嘴角那一抹邪笑,就知道蘇言準是又打什麼壞主意。
“悅子、君子,拿伊賀先生今日送的紅參,泡些參茶來,今晚我們開個內部會議。”蘇言轉眼就一本正經說道。
這下子,就是影兒也迷惑了,這又是參茶又是內部會議的,蘇言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沒讓她們等太久,蘇言拉過如霜抱在懷裏,就開始說起正事來。
這正事,就是他對當前局勢,以及對皇上的擔憂。
為避免遭到皇上的清洗,他必須裝作貪財好色,唯獨不貪戀權力。
哪怕隻是裝,也必須裝。
哪怕皇上知道你在裝,也必須裝。
這是個態度問題。
無非就是給皇上傳遞一個消息。
【皇上,我要財富,要美人,更要命!】
大智若愚,這是蘇言認為比較靠譜的生存之道。
別看他如今風光無限好,正是人生得意的時候。
稍有不慎,仍然逃不了鎮北王那樣的命運。
這是他這兩天才想明白的。
鎮北王是被逼著造反的。
一雙無形的手,推著鎮北王一步一步地,走向權力的深淵……
終究還是一枚棋子。
自己始終還是沒能跳出棋盤的條條框框,被許多無形的線纏繞著。
何時,才能夠真正的逍遙自在?
“都聽明白沒?”蘇言一口氣說完心中的擔憂後,歎息一聲:
“以後,你們可要配合我的放蕩不羈,把我塑造成一個紈絝子弟。”
影兒她們不禁就納悶了,蘇言說的正事,聽起來怎麼那麼別扭?
況且,他還不夠放蕩不羈嗎?
“就從今晚開始吧!”蘇言壞笑著把如霜抱了起來,哈哈大笑道:“人生得意須盡歡,今晚一個都不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