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北遼的友好盟約。”
“謝陛下。”緋莎公主和三王子皆躬身謝過景帝。
待緋莎公主退下,三王子元真又跪地道:“陛下,小王受父王囑托,除送嫁緋莎進獻於陛下,亦想向陛下為小王求娶正妃,以示我國代代都欲和陛下交好之心。小王昨日偶遇安王府瑾惠郡主,一見傾心,特向陛下求娶,還請陛下賜婚。”
一語未完,滿座已皆驚。
薑晞刷的就站了起來,被安王死死按了回去,可是他自己手上的青筋都直冒,顯然也是驚怒之極。
同時驚怒的不單止有安王府的人,還有順國公府趙家的人和寧國公府的周衍。周衍臉色煞白,竭力鎮定才不致失態。
當然也有人鬆了一半懸著的心,就是成郡王世子薑潛,他昨夜在兵部商談北遼邊境的事,深夜才因世子妃的傳信到了皇莊,聽得女兒宜欣縣君的事,也是一夜未睡,但他是皇帝心腹,女兒的婚事在國家大事麵前隻能後退一步。雖然忍痛割舍,但聽得這位北遼王子並未為其部下求娶,心還是鬆了鬆。
安王雖然也是對皇帝忠心耿耿,但這忠心並不能讓他選擇放棄女兒。
他按下了自己兒子薑晞,起身對神色莫測的景帝道:“陛下,承蒙三王子厚愛,但小女已有婚約,一女不能許二夫,臣不能做背信棄義之人,還請陛下明恤。”
景帝自然知道薑璃沒什麼婚約,但薑璃身份特殊,還是皇貴妃的心肝寶貝,又因著薑璃跟他有幾分像,他自己對這個看著長大的女孩兒都有那麼幾分疼愛,所以自是順著安王的話,對三王子作為難狀道:“三王子,我們大齊講究信義,從不背棄婚約,否則必遭人唾棄。瑾惠郡主既然已經有婚約,不若朕另許其他貴女與你為妃如何?”
元真臉色未變,他傲然道:“陛下好意,小王心領。美麗的郡主自然會有許多人心儀。我們北遼有一個規矩,隻要陛下恩準,他人就可向心儀之人的未婚夫挑戰,生死不論,誰贏誰就能獲得佳人的芳心。這是神賜予陛下的權利,不知道大齊的陛下有沒有這個權利?”
景帝的臉黑了,安王爺的臉也黑了。
元真無視老皇帝和安王爺的臉色,繼續道:“郡主天人,值得世間最好的男子用最真誠的方式追求。懇請陛下用您無上的權力,恩賜小王向郡主的未婚夫挑戰,獲得郡主的芳心,小王可立軍令狀,即死無憾。”
最後,才環顧了一圈四周,緩緩問道,“不知,郡主的未婚夫是何人,可敢接受小王的挑戰?”
安王爺的臉黑得如同鍋底,還得騰出隻手來死死按著恨不得撲出來把三王子生撕了薑晞,雖然他心裏也很想一刀把那張討厭的臉給劈了。
北遼三王子元真,自幼就上戰場,其凶殘狠捩之名可不是浪得虛名,不說薑晞不是他的對手,場上恐怕也沒幾人是他的對手。況且,隻有一次機會。
寧國公世子狠狠抓住兒子周衍的手,目眥盡裂,他也不願好友的女兒嫁去北遼,可他更不能讓自己的兒子上去送死。
“安王爺,不知道郡主的未婚夫是何人?”見場中一片安靜,元真心裏冷哼了聲,似笑非笑的續問道。
“是我。”
聲音不算響,但沉穩有力,且平靜無波,眾人的目光齊刷刷向著那個聲音的方向投去,繼而沉默,然後一片嘩然。
元真的臉上卻是一片鐵青。
項墨卻真的是很平靜,他直起身,平靜的看著三王子元真重複道:“是我。”
繼而才離坐跪向景帝,道:“陛下,臣六年前曾經和瑾惠郡主有過一段因緣,這次再見郡主,十分心儀,早已跟安王爺提親並得到安王爺的應允。隻是臣為表慎重,並未草率啟稟陛下,而是去信給祖父,請他上表給陛下,請陛下再行賜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