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做了一夜春夢,那春夢中的女子,容顏嬌柔,紅唇輕啟,楚楚動人,那明明極淡卻又似纏繞著心尖遲遲不肯離去的溫香,讓他即使在夢中,也是纏綿悱惻,不能自拔。
而當時在林中離去的人影並不是程安安,卻是披了程安安的披風故意留了線索誤導項金啟兄妹的十華,如此,才好讓兩人惶惶不可終日,驚慌之中說不定做出些更多事來。
十華跟薑璃稟告的時候,薑璃叫了蘇氏母女和阮安梅母女一起,她覺著這事可不好瞞的,她不想她們將來誤以為自己拿程安安或梁萱作餌,因此這些牽涉到她們的事都會跟她們說清楚,如此也好讓安安和梁萱以後有所防備。
薑璃聽完十華的稟告,雖覺得項玉蓮的算計是在意料之中,卻也被這後麵的變故給驚了驚,而且光天化日之下,閔幼姝就和項金啟動真格了,這也太生猛了有沒有?
程安安聽言倒是“撲哧”一聲笑出來,薑璃等人頗有些驚訝的看她,程夫人狠狠的瞪她一眼,她才咳了一聲收了收笑容。
程安安看薑璃看她很有些不解的樣子,就笑道:“表妹,你是不知道,那項玉蓮兄妹也不知是真把我們當成了京都那些識貞潔如命的女子,還是覺得我們就是那等整日被關在深閨裏的見了個男人就該動心的女子。嗬嗬,她這個算計且不說低估了我的馬術,就算當時我真遇上了那項金啟,他要是敢動手動腳,我鐵定直接就把她給閹了。”
因薑璃不樂意她們叫她世子妃,平日她們之間都是表妹表姐的叫的。
“咳咳”,程夫人見女兒越說越不像話,咳了兩聲阻止了她,然後對薑璃無奈抱歉道:“這孩子自小就常去軍營,性子給我養壞了,瑾惠你不要介意。”
薑璃眼裏卻是帶了笑意,搖頭道:“我覺得安安表姐這性子就非常好,沒得被人陷害還得嫁給人家的,不過這西府也還真是太自以為是了,還是那項金啟自認魅力無邊?”
一邊說著一邊就看向了十華,十華聳肩,道:“大概是吧,連有夫之婦都抵擋不了他的魅力,看來是挺大的。”
說得大家又是一陣無語。
隨後薑璃安撫了一陣蘇氏母女和阮安梅母女,又道:“表姨母你們放心,此事我必不會輕饒她們,你們且暫時按下這事,我看,此事項硯那邊必有所行動。”
本來就是無驚無險,蘇氏母女和阮安梅母女哪有什麼意見,隻是阮安梅自小在京都深閨長大,對這種事避諱些,後麵就約束了梁萱不再輕易去別家赴宴就是。
薑璃送走了蘇氏阮安梅等人,就又吩咐了十華遞了消息過去項硯處。此時的薑璃和項硯在對付西府和項皇後這一件事上來說,已經算是同盟。當然,項硯的心還要更迫切些,而薑璃,不過是為了配合自己的夫君,想深挖出西府這些年背後作出的一些勾當而已。
而閔幼姝這事根本就是項硯一手推動。
閔幼姝和西府的頻頻來往,從來都看在項硯眼裏,樂見其成。這日閔幼姝的身體變化,自然也沒有逃過怡紅的眼睛,也就皆在項硯的掌握之中了。
不過項硯的目標可不隻是想捉奸閔幼姝和項金啟,這能算什麼事?爆出來羞辱的不過是自己,項皇後不還是高高在上的皇後,西府不還是西府。
項皇後和西府害她母親之仇,讓他驚馬之仇,豈能就這樣算了?閔幼姝之事不過是個餌,他要的是項皇後和西府萬劫不複。
他當然知道光憑自己自是很難做到,所以為了報仇,他不介意和薑璃,自己的表妹合作。程夫人和阮安梅也不單止是薑璃的姨母,也同樣是他的姨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