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聽說嶺南那邊商貿極是昌盛,跟外海那邊都有商貿往來的,那邊海外的稀罕玩意不要太多,若是自己再能出一回海,那才是再好不過的。”
趙瀾外表看起來極是穩重大方,其實骨子裏卻最是喜歡新奇的事物,自小就愛到處跑,好在其父非順國公府長子,過去這麼些年來又常四處外放為官,趙瀾就一直跟著父親到處走,幼時也是和兄長一樣受父親親自教導,見識自是非一般女子可比。
薑璃頗為認同,道:“嗯,就看皇姨母每年賞賜給我們的來自嶺南的貢品,很多據說都是出自外海,真是蠻新奇有趣的。據說嶺南那邊民風開放,對女子的要求也沒有京都這邊這麼多,那邊女子竟然還可以為官的,想必出海也沒什麼稀奇。隻是你過去是世子妃,這身份怕是不好輕易涉險的。”
趙瀾伸手捏了捏薑璃的臉頰,被薑璃偏頭繞過,她也不以為意,彈了彈嫩蔥般的纖長手指,笑道:“這也沒什麼,我聽說小姨自己就曾出過海呢,還出過好多遊記圖冊,可惜那些都很珍貴,市麵上臨摹本都是沒有的,我隻在皇家書院看到過幾張臨摹圖。”
宜安點頭,道:“是的,嶺南王妃的畫都傳神得很,可惜外麵很少見。”嶺南王妃善畫,且技法生動傳神,遊記猶為讓人身臨其境,甚至讓人生出那畫中景更勝實地之感。
宜安自小喜歡繪畫,對嶺南王妃猶為崇敬。她又看趙瀾說起這些時神采飛揚的樣子,知道這次賜婚說不得對趙瀾來說還是意外之喜。趙瀾並不喜歡京都深閨貴婦的生活,聽說嶺南王妃自己就是不拘禮喜歡新奇事物的人,趙瀾又是嶺南王妃嫡親大姐的獨女,說不定嫁過去日子更會海闊天空。
這邊幾人天南海北的聊著,不是世家小姐常談的胭脂水粉華裳美飾,而是各地風情,女子的生活習俗教育等等,聊得極為開心。趙瀾顯然對嶺南已經做過一番研究,說到嶺南的民俗風情娓娓道來,聽得眾人都對那嶺南起了不小的興趣,都道是待趙瀾去了嶺南,她們有機會必也要去看上一看。
其他人便也罷了,當宜蘭都表示了這個意向的時候,趙瀾就打趣她道:“她們兩個我是不知道,但你若是想去,我必是會邀請三堂兄帶了你去住上一年半載的,到時候你可別又想回京都偷偷哭鼻子。”說得宜蘭臉都羞紅了。
趙瀾口中的三堂兄正是順國公府長房的趙青淮,他剛好在項老王妃病逝前和宜蘭定下了親事。
而另一邊明惠被府裏的管事嬤嬤帶了下去回稟安王妃,安王妃聽說了這事就冷笑一聲,也沒去看她,隻吩咐人把她帶下去鎖到屋子裏好吃好喝的供著。
到了夜間安王爺回來,安王妃就把這事給他說了,然後道:“我知道王爺看在大伯的情分上,想要善待明惠。可是您這樣縱著她,今日就敢直接撲打懷有身孕的宜安,明日是不是就連有孕的太子妃都敢衝撞了?哦,我忘了她向來都是連皇後娘娘都看不上的。”
以前明惠深受項皇後寵愛,項皇後又和阮皇貴妃不對付,阮皇貴妃又十分寵愛薑璃,因此明惠對阮皇貴妃態度是十分傲慢的。
說到這裏安王妃冷哼了聲,才繼續道,“王爺,她養成今日這樣的性子,都是您,還有老王妃娘娘和大嫂縱的,現在她失母又和離,性子越發的偏激惡毒,再這樣下去,我看更會不可收拾。”
安王爺的臉都是黑的,欲言又止的樣子,安王妃卻是不管他,繼續道,“我也知道王爺的意思,大抵就是明惠也就這樣了,好吃好喝的供著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