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酒香,獨特的香味充斥在整個小樓間,獨特的樂聲,不時的傳入耳。
一樓的大廳裏,兩道屏風隔絕了四麵的嘈雜,客人的調笑聲,女子的嗔怪聲,不絕於耳,曲折的樓梯下右拐角,一處寬大的高台上,巨大的鼓還擺放在那裏,那裏曾經有一個叫魅兒的女子一舞動全城。
“雲裳呢?叫她半個時辰之內給我現身,真以為我這天香樓缺了她就不行嗎?”一個忙忙碌碌的身影在各色男人間穿行。
“喲,是銘老板啊,今兒個你可一定的陪我喝一杯。”
“是趙公子啊,著實不好意思,你今天大駕光臨,這雲裳身體不好染了風寒,不然我一定叫她好好下來陪陪你。”
銘香陪著笑臉,好聲好氣道。
“那可不成。”誰知這趙公子就是不依,拉著銘香的衣袖死活不放,“既然頭牌不在,那麼銘老板你是不是該盡地主之誼。”趙公子說著將酒杯往自己唇邊湊了湊,用上嘴唇沾了一下,不由得咂咂嘴,真是好酒,“銘老板,莫非是你想要我喂你才喝。”
趙公子笑得曖昧,銘香錯愕了一下,隨即也是一笑,妖嬈的笑意使得成熟更顯韻味的麵容越發明顯起來,“是呢,趙公子,要不咱們上去,銘香陪你好好喝一杯。”
“還是你乖巧。”趙公子輕佻的在銘香下巴處摸了一下,手中的扇子撐開又合上,轉過身,與隨性而來的幾位朋友告別。
其中一個矮矮胖胖的人正抱著美人在懷裏把玩,啃的起勁,被趙公子一打攪,不由得抬起頭來,“我說,趙兄,這老板娘年齡可比你還大,你小子不會是想老少通吃吧。”
此言一出,其他幾個喝酒的人也停了下來,哈哈大笑起來。
“相比較而言,本公子我還是喜歡吃熟透的桃子。”似乎對眾人促狹的目光毫不介意,趙公子意味深長的說道。
順著他的話音,眾人忍不住將目光放在了銘香身上,那個手裏抱著美人的胖子不由得咽口唾液,“奶奶的,這女人果然還是成熟點才有味啊。”
“幾位,慢飲,再下先告辭了。”趙公子合上了手中的折扇,一勾手將銘香摟在懷,“寶貝,上去我們慢慢聊。”
屏風上麵繡著豔麗的牡丹,牡丹色澤圓潤,繡工極好,遙望去仿佛隨時要含苞待放似的,與其他幾間房相比,這間房顯得極為冷清。
銘香倒了一杯茶,遞給那所謂的趙公子,“公子這次可是探得了什麼消息?”
趙公子悠閑的端起茶杯,含了一口,複又放下。
“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就是和夏帝有些關係。”
“夏帝?”銘香不由得脫口問道。
“是啊,這個夏帝身上似乎有太多秘密,我用了五年的時間,讓我自己的人潛伏在夏國皇宮裏,可是這五年裏派出的探子皆是音訊全無。”
“這,怎麼可能。”銘香不可思議的望著麵前的趙公子“這世上,居然還會有你無法做到的事。”
聞得銘香的話,趙公子似乎想到什麼,先是自嘲了一番,雖又苦笑“這世上我無法做到的事多著呢。”
“哎喲,真是難得,你莫狐狸如今也學會了謙虛。”
一道清麗的聲音帶著戲謔的意味,直直的闖了進來,“用了五年時間都沒在人家身前布下一個密談,哼,真是夠笨的,我姐姐當初怎麼會和你這樣笨的人結盟。”
入目的是刺眼的紅衣,在夜色正濃的當頭,鮮紅的猶如潑灑的鮮血。若雨從房梁上一躍而下,毫不客氣的坐在了那趙公子的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