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動,被吹的獵獵作響,漆黑的眸子仰視黑夜,無波無瀾的臉上顯得神秘叵測。
身後有個人一直跪在那裏,不敢擅自打擾江邵南的沉思。
“有什麼消息嗎?”
夜風微動,傳來帝王低沉而魅惑的嗓音,無形中自有一股難言的威嚴與壓迫力。
無心心裏七上八下的,不知道夏帝此時到底是何意。
黎淵易主,軒轅國與雪熾國的戰爭已經爆發,而黎淵國居然派人偷偷潛過渭水,偷襲了夏國的幾處城池。
時局大亂,附屬與四國間的小國也蠢蠢欲動,山賊肆虐,百姓流離失所。最狠的是黎淵國居然炸毀了夏國護城河的堤壩,淹死了不少夏國周邊的百姓,瘟疫蔓延,百姓心生惶恐,幾處城池都已經發生了暴動,內憂外患,朝廷內的一幹大臣們憂心忡忡,而夏帝居然還沒有回宮的打算。
“回稟聖上,五城已有三處失守,瘟疫蔓延,再加上黎淵國的探子從中作梗,化裝成難民,妖言惑眾,百姓紛紛動手抵抗,守城將令多數也是本地人,不少也被瘟疫感染,抵抗力大大減弱,仙子啊我夏國已經慢慢從內部開始亂起。”
無心說著一番話的時候,不由得想起了那個黎淵新登基的少年天子,的確有能力有魄力,未動一兵一卒,已經大大的瓦解了夏國的防禦能力,再堅硬的城牆,一旦從內部腐爛掉了,那麼離被摧毀也隻是時間問題而已,可是他並不知操縱這一切的,並不是黎淵那位新登基的少年天子。
江邵南心裏多少是明白的,一個人的恨,居然可以如此決裂,甚至讓她不顧一切,毀天滅地,那到底是怎樣的恨啊?那個女人真的很瘋狂,簡直和她姐姐判若兩人。
“無心,區區幾個災民而已,成不了大氣,我大夏泱泱大國還怕幾個動亂的災民不成。”淡定十足的語氣,透著讓人難以捉摸的臆測。
“陛下,雖然如此,可是千裏之堤毀於蟻穴啊,我夏國現在所有精力都用在了治理水患與災民暴動,在加上瘟疫肆虐,百姓心裏惶恐,各地糧商抬高米價,百姓就算不是病死也會被餓死,如此一來,黎淵或者是任何一方國家,想要對付我夏國,我國就隻能處於被動的地位,還請陛下以大局為重,盡快返回皇宮。”
“怎麼,這皇宮要是沒有了朕,就無法支撐嗎?我夏國能強盛到現在,並非隻靠帝王一人,朕這些年破格提升的官員可不少,無心,你以為朕是閑的沒事,才隨便賞給他們官職的嗎?朕手下從來都不需要廢物。”
夏帝曾經以銀翼公子的身份行走江湖時,手底下籠絡了不少能人異士,善於治水的張恒之,解毒聖手梅一清,刑部酷吏唐瞻,易容高手毒娘子羅裳……甚至連武林盟的人都甘心情願為夏帝做事,當然其中不乏利益的**。
“可是皇上……”
無心還想說什麼,被江邵南打斷。
“河水泛濫不過十幾日,雖有死傷,可也不至於立刻感染瘟疫,無心你不覺得這瘟疫來的有些蹊蹺?”
這些時日,又是暴動又是瘟疫,各地土匪流竄,朝中大臣們忙的不可開交,誰也無暇顧及此事到底有什麼不對,經江邵南一提,無心也猛然想起,現今快至秋日,天氣逐漸涼爽,人死十幾日,頂多會出現屍斑,即使被水泡過,也不會立刻引發瘟疫,除非是夏天。
無心皺起眉毛,半是試探半是疑惑的問道:“莫非殿下懷疑此事乃是人為?”
江邵南不語,抬頭望了眼天上的月,莫名的想起惜雨,真的是如此像啊,就如這明月,永遠隻能遠觀膜拜,總是隔著一段距離,想要靠近她,卻又怕褻瀆了她,即使如此依然執著的守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