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樓上掛滿了屍體,城下也有不少被亂箭穿心的屍體,血流了一地,紅色的蔓延著,交織著刺目而又令人心驚。
城樓上,紅衣的女子,就這樣望著血色交織的場景,忽然神經質地笑了笑,她不知道自己在笑什麼,也不知道自己為何發笑,可是除了發笑,她還能做什麼,這就是人命,這樣的輕賤脆弱。
“公主,延州城已破。”收拾好了慘劇,李義稟告道。
“孫良呢?”若雨問道。
“已經死了。”
“死了?”若雨有些詫異,“是誰?”
“暗。”
若雨沒有再繼續追問,暗的痛,她理解。
“暗呢?”
“帶著孫良的首級去祭奠碧兒了。”
風聲瀟瀟,一陣風來,夾雜著濃烈的血腥味,冷意從四麵八方傳遞而來,明明不是很冷,不知為何若雨卻打了個寒顫,不由得微微裹了裹身上的衣衫。
此時的夏國皇宮,也是死氣沉沉的,高殿上張揚的龍椅,夏帝靜默地坐在上麵,一雙子夜般的瞳孔沒有任何波瀾地注視著焦躁的大臣們,一言不發。
往往這個時候才是最危險的,夏帝的手指輕輕地敲打在鑲黃金的桌麵上,一聲接著一聲。
下麵吵鬧的大臣漸漸停止了爭議,紛紛不安地垂下頭,用眼角的餘光瞅著高坐上的帝王,大殿裏,死氣沉沉一片。
“陛下,以您看延州之禍該如何?”
有膽大的悄悄試探著問夏帝的意〓
“蘭兒姐姐,我看見雨兒姐姐了。”
燕兒氣喘籲籲地站定,指著西南麵的方向,“我采藥的時候看見雨兒姐姐了。”
“真的嗎?”惜雨一喜,緊緊抓住燕兒的胳膊,欣喜地問道。
燕兒皺皺眉,埋怨道:“蘭兒姐姐你抓疼我了。”
“對不起,燕兒,你告訴姐姐你在哪裏看見若雨了,你怎麼沒叫住她,你有沒有告訴她我在這裏。”
燕兒搖搖頭,“沒有,雨兒姐姐的輕功那麼好,我還沒來得及出聲,她就不見了。”
“不見了?”惜雨凝眉沉思起來,雨兒跑到夏國來幹什麼?該不會是——想到此,惜雨心裏忽然升起不詳的預感。
“燕兒,你和林葉兩個人先在這裏照看病人,需要用的藥材姐姐都已經交給你們了,姐姐還有事要辦,等辦完了事就來找你們。”
燕兒懂事地點點頭,“姐姐是不是要去找雨兒姐姐?”
惜雨點點頭。
“那姐姐找到了雨兒姐姐就來找我們啊。”
“會的,姐姐和你雨兒姐姐一起來找你們。”惜雨拍拍燕兒的頭,輕笑著回道。這笑容如同春季綻放的百花,明豔奪人,豔麗而明媚,燕兒望著不禁就有些癡,半晌豔羨道:“蘭兒姐姐,我什麼時候才能像你這麼漂亮?”
“等燕兒長大了,一定比姐姐還漂亮。”
畢竟是孩子被這樣一誇獎,立刻眉開眼笑。
兩個人的不遠處,林葉端著藥碗,正殷勤地給每一個傷病的人送藥。和惜雨相處了幾天,漸漸的對她的態度也有所變化,聽到惜雨要離開的時候,臉上也現出了幾分不舍的神色。
“你真的要走啊?”林葉別扭地問道。
惜雨含笑望著林葉,“姐姐過幾日就回來。”
這一笑,色如春花,明媚醉人,林葉臉一紅,低垂下頭,“你說過要教我醫術別忘了。”
惜雨苦笑,她哪裏會什麼醫術,不過略懂些使毒解毒之術而已,這孩子看見她居然治好了村民的瘟疫,一心要學。
其實若真想要學醫術,惜雨心裏已經替林葉物色了一個上上人選,神醫穀傳人——陳紫煙。也不知冥淵他們怎麼樣了,江湖上有傳聞夜魅被大火付之一炬,惜雨想想始終放心不下,這所有的謎題隻有見到若雨才能解惑。
那年正是夏末。天氣轉涼,藍衣裹在惜雨單薄的身體上,越發顯得她嬌弱起來,風動,舞起了女子長如綢緞的秀發,也揚起了那及地的水藍色長裙,長裙舞動,飄飄似仙,這樣的絕色女子仿佛一陣風就能被吹散。
望著惜雨離去的背影,林葉晃了一下神,再回過神的時候惜雨已經遠去,不知為何,林葉心裏陡然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