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魚玩兒才不理他。
兩間房,本一間臥室,一間書房,真是書房,一屋子書!後來變成半間書房半間堆她的衣裳、鞋。又在臥室裏搭了一張床,得得睡上邊兒,小枚一把軍刀本來掛在牆邊兒,因為搭床,取了下來,也放在床上了。夜晚,得得的肉 體橫陳在上麵,旁邊一把軍刀……嘖嘖,要多香豔有多香豔。
這天,小枚上班,得得一人在家午睡,她的手機響了,迷迷糊糊一聽,聽見對方稱呼,精神一抖擻,坐了起來!
“主持,您好。”恭敬無比。
吉傑布叫她來一趟雍和宮,說,事兒有點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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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點麻煩,以前那愛龍 首的怎麼現在就不愛了?外子原來總抱著,這幾天突然像玩厭了,不僅不抱,而且嫌棄。吉傑布把她喊來,我知道這物件影響大,你還是拿走處理一下,若被人發現,對靜外(外子的法號),對廟裏都不好。
得得連連稱是,抱著龍 首出來了。
這可是顆大炸彈,得得肯定不敢抱回家,現在又聯係不上槍槍,槍槍終還是被他們學校惦記著送出國搞奧賽培訓去了。她隻能自己拿主意。
這娘們兒真是又損又狠,人能毀屍滅跡,這玩意兒還不是能,她想,幹脆燒了化成上好的老銅還能賣出點價錢。於是,她去了潘家園,想打聽賣古件的有沒有這項業務,順道看看市場價。
背著手走了幾家,她直覺都不可靠,心裏還在想這行得熟人最好,知根知底的,才放心撒。想著想著,正沮喪的,突然一撇眼,這精致小店裏坐著一人叫得得看了心砰砰然!
咳,你說這何晏是不是跟她孽緣叢生!好事兒碰不上他,她一有糟心事兒了,就被他碰見?
何晏你又是個不想搭理她的好心人,自然做事幹脆又利落,老想早結早了,恰恰這又是她最看中你的一點,隻能惡性循環,被她賴上了。
說起來何晏是四公子裏最散淡悠閑的一個,愛好跟個老人一樣,遛鳥、賞玉、好青銅,當然人家正經發展起事業那比小枚還是強些,追隨何晏的人都知道主子好什麼,越發寵他,好東西往他跟前獻,好地方到處把他引。這也是個媳婦管不住的,滕雲怡精致得體,跟何晏出入多麼愛死人的一對兒,卻私下對老公的玩性還不是連連扶額,當然他玩的也不變態,都是閑情雅致,就是太癡迷。
得得背著手走進去,湊到他坐的那櫃台前,
得得不是沒看見他旁邊還坐著個女人,漂亮的移不開眼,你看櫃台裏的正經老頭兒都時不時瞅瞅她,可見國色天香到何種程度。
得得是沒認出來,那天在雍和宮,走在前邊邀著兩位老人的年輕女子就是她,那天,何晏是陪老婆帶丈母娘和小姨來拜佛敬香的。
“這是什麼,”得得像個外人好似也看中了他手中的那塊玉,
何晏漫不經心地一揚眉,見是她,倒沒大變化,垂下眼去,
老板見又來了客人自然熱情,“這可是一塊上好的商晚期青黃玉。”
她懂什麼?不懂裝懂地點點頭,“嗯,”像個行家,
老板見她年輕,又一見就是個嬌生慣養的,可能金主還在後頭,“您可以叫您家裏人來看看,絕對好貨,”
得得就盯著他手裏的玉,樣子迷愛,哦不,像戀著愛,
哼,她到底是“戀著愛”這玉,還是,男人……
不過她這神情,何晏挺受用,比起一旁老婆的興趣缺缺,得得此時的小模樣自然更得他歡心。
他故意向後靠挨著點他老婆,舉起玉,問,“老婆,你覺著這玉像什麼,”
滕雲怡一手撐在腦後,模樣慵懶也美色,輕笑,“你說像什麼就像什麼,”多可人,
他挪回身來,唇角微彎,卻意寓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