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當時就沒了……”
錢越深蹙著眉頭怔在那裏,完全沒想到……
原來有這場變故,難怪得得關機……
☆、112
這幾天小枚班都沒上,光在家守著她了。
得得話少,也不是不說話,有時候會問槍槍是怎麼死的,小枚就哄她脾髒假性囊腫破裂,輕輕的聲音,一些醫療專業術語,得得聽不懂,就哭,怎麼會長了那玩意兒……小枚就抱著她輕輕搖輕輕哄,反正她這樣也好,算是接受了槍槍離世的事實。
傷心當然傷心,還不是時常癡癡的,呆著呆著就哭了,吃的也不多,哄著吃點。
老枚每天都來,抱著她常常在院子裏轉,得得常常流著淚小聲跟他講槍槍小時候的事,啟離也開導她,說出來也是一種懷念,槍槍也許也在聽……
槍槍火化的前一晚,是老枚告訴的她火化的事,自是一場艱難的安慰,得得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我也要去……隻能答應她。
晚上,小枚摟著她看著她睡著,好半天後自己才眯著,睡得極不安穩。
這幾天小枚都睡不好,整宿整宿地做夢,夢裏都是那隻綠小母螳螂。
她倒不那麼顯悲傷,不過流露出大量的哀求,
“你看得得是不是最照業,所以,她再要什麼,就算再胡鬧,你都依著她啊,別吼她啊……”她的風騷小螳螂腿勾著他的腰直搖晃,
小枚夢裏倒比她還傷心,
“得得哭死了……”
小母螳螂倒安慰他起來,
“讓她哭,哭哭就好了,”又哀求,“得得以後要胡鬧了,你別吼她好不好……”
小枚依舊傷心,“好。”
小母螳螂像放心了,抱著他好安靜。
整宿整宿就做這個夢,醒來,有時候發現天還沒亮,就看著懷裏淚漬蒙蒙的得得……一看到天亮……
這一晚,小枚還是睡得不沉,可是小母螳螂沒來,小枚像累了也醒不過來,就那麼不安的迷迷糊糊間……懷裏的得得卻一下驚醒過來!因為槍槍在叫她,“得得,得得,”
得得爬起身,竟是發覺自己水漾水漾的,得得卻不驚奇,她隻尋摸著槍槍的聲音飄了起來,
槍槍睡過的小床又搬了進來,他的東西也都還了原,得得看見槍槍盤腿坐在那張床上,跟自己一樣水漾水漾的,
得得急忙飄過去,已是大哭,“槍槍!”過去張手就抱住了弟弟,
槍槍卻也任她抱住,還低頭抹她的眼淚,“別哭了,我沒有丟下你。”
得得抬起頭就是望著他哭,槍槍想起那會兒說外子被處決時,她也是這麼抱著自己哭,
槍槍當時比較冷淡,“哭什麼,他一天沒親近過你,值得你這樣為他哭,”
得得搖頭,“我不是哭他,我是想到有一天你也走了,我怎麼辦……”
那時候槍槍還是個小孩子,得得是個少女,聽起來何其怪異,卻,如若被人聽了還是想落淚,因為,深深的依賴……
槍槍回想那時刻的自己與此時刻的自己,不能不動容,她是金剛鉤的至愛,被自己施了法如此依賴自己……菩薩的慈悲心懷怎能無動於衷……
慈悲心可以有,大謀略也不能無,
槍槍摸著她的頭發,恢複淡然,
“得得,你信不信我沒有離開你,”
得得流著淚點頭,無條件的信任,
“那行,你聽好了,你還是可以見到我,不過,一定要用這樣的方法……”槍槍湊到得得耳朵旁耳語了好一會兒,得得漸漸止住了淚意,眼神看上去……嗯,怎麼說,好玩起來。好吧,這時候咱們都應該悲情點是吧,不應該用“好玩”這個詞,可是,筆者也不好形容,得得的模樣著實隻能用“好玩”來形容,有點搞不清楚狀況,有點蠻幹蠻幹的傻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