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好一陣沉默,陳醉才低聲問:“哥,你說這是不是報應啊?”
陳勁苦笑一下,說:“跟你說這個就是堵住你的嘴,我跟她走到哪一天那是我們的事兒,誰也沒權利幹涉,至於你,就好好呆在那正經念兩年書,以後回來也正當幹點兒事別再遊手好閑了。”
“哥……”
“就這樣吧,我掛了。”
作者有話要說:啥也不說了,morning!
70、攤牌⑤思⑤兔⑤在⑤線⑤閱⑤讀⑤
沒有爭執吵鬧的日子像白開水一樣平淡,溫和而健康。陳勁想,如果一直這樣下去也不錯。可他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人生就像大海,總有潮起潮落,看似平靜的水麵下還潛藏著一顆顆深海魚雷。
一晃就到了年底,陳勁問過林菀她說去王家過年,他隻說好,雖然他覺得她去了那裏隻能徒增傷感,還有可能把這幾個月的成效給抹殺了,但是在這個問題上他沒有發言權。他隻是暗地裏準備了一些實用且低調的補品,二十九那天晚上,把東西交給林菀。
林菀愣了下,然後說什麼都不肯接受。他語重心長的說:“菀菀,別拒絕,他們年紀大了需要這個。”
林菀聽了眼裏浮現出幾分嘲諷之色,冷笑了一聲說:“他們需要的不是這個。”
陳勁心頭像被針紮一下,細微卻不容忽視的疼,他知道粉飾的太平永遠不是真正的太平,這是他們之間的雷區,一旦越線就會爆發,把他數日來苦心經營的和諧給炸的粉碎。他歎了一聲,說:“菀菀,你聽我說,我沒別的意思,這隻是替你準備的一點心意……”
林菀抬頭看向他,冷冷的說:“你是要我拿著用身體換來的東西孝敬他們?別說他們吃不吃得下,我根本就沒臉拿出手。”
陳勁被林菀突如其來的尖銳給刺得一怔,把自己這一行為在腦子裏飛速的掂了掂,趕緊補救道:“菀菀,是我考慮不周,不拿就不拿,就當我沒提這事兒。”
林菀卻忽然笑了下,低聲說:“不,是我矯情了。”她說完低下頭喃喃自語道:“當了婊.子還妄想著立牌坊,世上哪有那麼多好事?”
陳勁聽的惱火,抓著她瘦削的肩膀,生氣的說:“你胡說什麼?幹嗎把自己說的那麼不堪?林菀,你怎麼罵我都行,但是別作踐自個兒……”
林菀聞言抬起頭,眼裏閃著淚花,咬牙切齒道:“作踐我的是你。”
陳勁一愣,像是被卸掉了大半的底氣,幹澀的說:“沒錯,所以我想補償……”
“補償不了。”
陳勁歎氣,抬手托住林菀的臉,認真的說:“我知道,失去的補不回來,也許我和陳醉立馬死了你才解恨才能釋懷,可我覺得死並不能解決一切問題,人隻有活著才有各種可能,不說別的,起碼我現在還有一個作用,那就是幫你康複。我不敢說我有多本事,可是我想做的事就算天塌下來也不能阻止我,我發誓一定會把那個該死的抑鬱症從你身上趕走。”
他把林菀臉上蜿蜒而下的淚水拭去,把她摟到懷裏,溫柔的說:“菀菀,馬上就進入新的一年了,你先把過去的事放一放好嗎,等身體好了再想也不遲,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到時候你怎麼報複我都成……”
“我好不了了。”林菀哽咽著說。
“別說傻話,人都比自己想象的堅強。”
因為林菀的情況比孤兒也強不多少,所以自從跟王瀟談戀愛後都是在他家過年,王瀟去世後他父母也照樣邀請她過去,她也想陪陪二老,免得家裏太清淨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