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日差發動瞬身術,將從天而降的日向伊呂波一把托住,然後放到地麵上進行簡單的檢查。
日向伊呂波身體並沒有任何的傷勢,不過在精神上似乎出現了問題,所以陷入了深度昏迷之中。
“究竟發生什麼事情了?”
接到族人匆忙的示警,日向日差下意識地就以為年輕氣盛的日向伊呂波按捺不住對宗家的不滿,才闖入宗家的居住地中。現在看來,似乎另有內情。畢竟,光是一個日向伊呂波,不可能讓向來鎮定的日向日足如此滿臉愁容。
“當年移居月球那一脈族人,現在找上門來了。”
如果是別的分家問起,日向日足自然會設法隱瞞,畢竟那是隻有最核心的宗家成員,才有資格查閱族內的最高機密。不過,麵對僅僅隻比自己遲了一分鍾出生,但是命運完全不同的弟弟,日足自然不會有任何隱瞞。
“沒想到,時隔千年,居然還有血脈遺傳下來……”
在大筒木羽村病逝後,月球跟地球上的聯係早已經完全斷絕。要不是族史上有著白紙黑字的記載,日向一族早已經忘記那千年前的約定了。
“日差,先把這名族人帶下來,等他清醒過後,在詳細詢問一下事情的經過。半個時辰後,再將幾名長老秘密請過來,我日向一族,又到了最為關鍵的時候了。”
穩定了一下心神,日向日足恢複了往日的神情,轉身返回日向一族的核心建築內。
在商議之前,日向日足覺得自己必須先仔細思考一下,拿出一個大致的方向出來。不然,以那幾個族老的性格,不爭吵上一個三五天,絕對無法拿出一個大家滿意的結果。
日向日差俯身,將昏迷的日向伊呂波抱起,打算送到學習醫療忍術的族人那裏進行看護。
而起身的那一瞬間,戴著額頭位置的木葉護額,直接脫落了下來,在地上滾動時發出哐當的聲音。
而日差的視線,完全被伊呂波那光潔的額頭所深深的吸引,連托在對方身體下的雙手也不由自主地產生了顫抖。
籠中鳥咒印,不見了!
少年時期的日向日差,雖然早早地被印刻上籠中鳥的咒印,不過,跟日足的深厚親情,讓日向日差並沒有感覺出兩人的天差地別。畢竟,以後要當上家主的是哥哥,作為弟弟,守護在他身邊,保護他的性命,哪怕犧牲自己,日差也沒有太大的怨言,都是應該做的。
直到寧次的出生,讓日差第一次對分家的製度產生了痛恨。特別是宗家的長老不顧寧次的掙紮和哭喊,將醜陋的咒印留在寧次的額頭上時,日差第一次產生了深深的無力感,第一次痛恨自己,為什麼要比哥哥遲一分鍾出生,讓分家的命運永遠籠罩在子孫身上。
特別是,寧次極為出色的天賦,更是讓日差不止一次的淚流滿麵,對自己越發地產生痛恨。
找到那個人,讓他為寧次解開籠中鳥咒印。
當這個念頭出現在日差心中時,頓時如同野草一樣,再也無法遏製念頭的蔓延。
盤膝坐下羽村石像中的太一,重新睜開了雙眼。
整個密室內空無一人,小南已經不知去向。
感受一下石像外的藍色結界的強度,太一嘴角微微地翹起。以小南的實力,要是真的要對太一出手的話,光憑羽村石像,隻怕很難能夠阻擋。反而這看似薄薄的結界,才是太一放心留下身體的最大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