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泉有重複一遍,“我要你向我們的孩子保證。”
“哎~~”司徒勝歎了口氣,將手輕輕搭在他已凸起的渾圓的肚子上,“我司徒勝保證,要與雲清泉禍福與共。”
這時他忽然覺得手心仿佛被什麼東西輕輕搔了一下,“他,他碰到我了!”司徒勝那張處變不驚的冰山臉上展露出孩子般欣喜的神色。
“嗬嗬……”雲清泉輕笑,“傻瓜,被碰到一下,竟欣喜成這樣。”
這天晚上,兩人暫時忘卻了危險的處境,把酒言歡,司徒勝像個孩子似的不停的用手輕觸雲清泉肚子的不同位置,每一次都會等待著小家夥的回應。雲清泉癡癡的看著司徒勝,越來越能明白為什麼爹爹當年重病在身,卻仍堅持為父親生下自己的心情。
果然,第二天傍晚,二皇子麾下的殺手獵鷹等人便帶著畫像來客棧詢問,其他人還好,司徒勝和雲清泉樣貌出眾,隻要見過的人都會有印象,獵鷹看出老板娘臉色變換,立刻帶人搜查,發現早已人去屋空。
“大人,怎麼辦,又跟丟了。”
“跑不了多遠,順著那條小道,追!”
“大人,應該是進了樹林了。我們要不要追進去?”
“慢著。”獵鷹暗自思量;司徒勝的武功高強,若在樹林中偷襲對我們很不利。身旁的那個白衣公子也算是高手,但似乎中氣不足,如果派幾個人輪番作戰時間拖久了應該就能擒下。況且那個小白臉細皮嫩肉,顧盼生姿,不知比二皇子養的那些男寵們要俊俏多少倍,如若能活捉回去先給二皇子,定是大功一件。知道自家主子的嗜好,獵鷹又怎能放過這次機會。
“你們幾個,帶人把這片林子團團圍住!你,去叫毒公子來。”
“怎麼還沒追來?”已埋伏多時的雲清泉小聲問司徒勝。
“噓~~兵不厭詐,那個獵鷹詭計多端,不得大意。”
“嗯?你聞到香味沒有?”
“香味?好像~~有一點~~快屏住呼吸!”司徒勝和雲清泉急忙封上身體幾處穴道。
“哈哈……司徒將軍,我勸你們還是束手就擒吧,否則毒公子的西歸真的會帶你們駕鶴西遊啊。”獵鷹的聲音從林外傳來。
“毒公子?!他什麼時候竟也淪為二皇子的走狗了!”司徒勝冷笑。
“司徒,歸西我聽葉伯伯說過,是一種可以隨風傳播的毒散,很容易被人吸入,毒發的時候如萬蟻噬心般痛苦,是苗疆天邪教的不傳之秘。”雲清泉皺眉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看來我們隻能突圍出去了。”
“嗯!你~~”還未等司徒勝開口,雲清泉便提劍衝在司徒勝前麵,沉聲說了句:“記住,你答應過我什麼!”
劍氣如虹,將一片新綠染成血色,兩人如厲鬼般斬出一條地獄通往人間的血路。
“咳咳~你~還好麼?”司徒勝說。
“沒……事!”雲清泉已是半身血色,不知是敵人身上的,抑或是他身上的。
“往上風口跑!”
“好。”
身後追兵越來越多,雲清泉忽然從懷中摸出一個紫檀木盒轉身向後投去,司徒勝隻聽得背後一片慘叫,回頭時地上已多了十幾具屍體。
“沒想到,葉老頭將保命用的漫天飛雨都給你了。”
“可惜……隻能用一次……呃……”
“清泉!”司徒勝急忙扶住他,強提一口真氣,展開輕功,跑到一個石洞中躲了起來。
“真好……又聽到你叫我名字了……呃……最喜歡你這樣叫我了……”雲清泉虛弱的靠在司徒勝身上。
“你若喜歡,我以後都這麼叫你。”司徒勝覺得一陣鑽心的疼痛,知道是剛剛強行運功是西歸之毒在體內擴散,但仍輕輕摟著雲清泉,不動聲色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