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1 / 3)

“噢,本君也是……”好吧,本君是是繼承萬貫家產的孤兒,看似風光,其實淒涼。所以說,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

“……”

“為什麼跟得我這麼近?不是說少俠眼睛都利、夜行八百裏不在話下嗎?”

“哼,你在哪裏我都能看見,就你穿的……戴的……那一身。”

“咳,黎韶,你別老坐在樹上,本君仰頭說話難受。”花雁隨揉了揉脖子,恨恨地想,為什麼花府的參天大樹這麼多?

黎韶唰的一聲跳下來,十分俊逸。

“花府真無聊。”黎韶開口。

“……”

“你更無聊。”

“什麼?”花雁隨差點跳了起來。

“一天三餐,一餐三碗,吃完早飯,去賬房,先查賬,後聽底下人彙報生意,然後吩咐一堆事。人都走完了,吃中午飯。午飯過後,你還是睡覺,睡醒之後,開始琢磨上一個半時辰。吃晚上,洗澡,睡覺。”

花雁隨反唇相譏:“那你呢?你不也一樣?每天跟著我,更沒意思。”

黎韶臉色一變: “ 誰願意跟著你,還不是、還不是……”

“ 是什麼?不是什麼?不願意跟著你還跟著,什麼原因,你說呀。 ” 花雁隨叉著腰湊上前做凶巴巴的樣子,渾身的珠玉叮當作響,“哼!肯定是因為……”

被他這一激,黎韶氣得夠嗆,後退了一步,手指一拽拽住了花雁隨胸口的玉珠串子,把他一下子拽得踉蹌了一下。

花雁隨差點跌倒在地。

嚇了一大跳。

黎韶沒有用勁,也沒有鬆手,鄙夷地一勾嘴角,慢悠悠:“因為我要掙工錢。吃人嘴短,拿人手軟。”

哼,別以為本君不知道。

花雁隨拍了拍他的手:“鬆開鬆開,瑤海的胭脂貝蘊出的冰夜明珠。”

黎韶不放,反而更拽到跟前,勾嘴一笑。

黎韶不拘小節,衣著隨意,風一吹,將他本就係得鬆鬆的袍子瞬時吹開,露出肌肉勻稱的胸膛。花雁隨眼睛一轉,伸手就摸了一把黎韶的肌肉——柔韌有彈性,手感不錯。

啪!

黎韶無語:“你……”

花雁隨摸著手背笑嘻嘻地說:“不錯,很結實,練武的就不一樣。”

黎韶把衣裳隨意一係:“那是。”

“有人誇過?”花雁隨追上前好奇地問。

“當然。”

“有人摸過沒?”

“有,很多。”望著花雁隨八卦到猥|瑣的表情,黎韶嘴角一抽:“下至八歲上至八十,但沒有一個摸得像你這麼猥瑣的。

黎韶是遊俠——待商榷——難免有點俠氣,言行都隨性。兩天之後終於呆不住了:“花君,你為什麼不出門走走呢,憋在花府不鬱悶嗎?”

怎麼會鬱悶,泱泱花府百餘裏,吃喝玩樂應有盡有。

黎韶一笑:“連喝花酒的地方都沒有。”

“要什麼酒,讓侍女給你拿就是。”花雁隨很大方地說,在他看來,誰蔑視花府,誰就是蔑視他,豈能讓區區一個遊俠小瞧了?

“花酒,不在酒,在花。”

“花?你要什麼花?花府的南苑有一處專門種各種花,隨意采就是。”

“你沒喝過花酒?”黎韶臉色古怪。

將花酒的意思一說。

花雁隨瞬時茫然,支手凝眉深思片刻,而後正色說:“你說得對,花府還欠一個青|樓。”

黎韶一口血差點噴出。

“你別急,我讓管家即可去找些人來,不出一天給你弄出喝花酒的地方,保管京城的青樓也比不上的奢豪。”花雁隨信心滿滿,他是沒進過京城的花街柳巷,但憑他對京城的印象,無非如此。